突然间,我的身份从期望的男朋友变成了现实中的第三者。
真的从未想到过自己会经历这样的角色转换,如同一幕悲喜剧正上演。虽然内心的挣扎也让我忐忑反复,但我的念头还是想争取。
昏昏沉沉地过了两天,没有了电话,没有了短信。
思念真的是如影随形。当你把感情寄托在一个人身上的时候,其他的任何东西对你都是没有意义的。
刻意让忙碌的工作来减轻对她的惦念。但偶尔的停顿,脑海的画面却还是不由自主地浮现那张脸庞。
晚上约了世军出去吃饭。一落座,他显然多少看出了我的颓废。
两个男人就这么默默地喝着酒,不需要过多的言语他就已经在分担着我的痛苦。
平时酒量都还凑合的我俩一会工夫就让一瓶口子窖见了底。虽然头多少已经开始晕乎了,我还是坚持叫服务员开了第二瓶。世军知道我显然今天是想买醉,也不好阻拦,只是默默地给我少倒了些。
正喝得酒意渐上的时候,电话响了,我摸索了半天,才从包里翻出了手机。屏幕显示的名字让我顿时醒了几分。
“喂,是我。”不用说,我也知道是她。
“嗯,干吗?”我的回答在酒精的作用下多少听起来有气无力。
“你在干吗?是不是,你是不是在喝酒?”
“是在喝酒啊。你干吗?有事吗?”
“你喝多少了?你在哪?”
“你管我干吗?我,我不就喝点酒吗?”
“你犯得着喝成这样吗?你跟谁一起呢?”
“你别管,我就是想喝,就是,就是想喝。”酒精对我的作用突然间就来了效果,我眼睛都有点开始模糊了。
“你到底在哪?”露露也听出了我的现状。
还没来得及回话,突然喉咙间就翻了上来。想忍都没忍住,我吐了一地,手机也甩到了地上。话筒里依稀我还听见了露露的喂喂声。
世军一看我不对,马上起身过来把我扶住,帮我拍着后背。
我依稀看见几个服务员忙着过来打扫,耳边听见世军不住地在赔罪。
当我被扶到沙发躺着的时候,我已经没劲再动弹了。
在感觉是几个世纪的时光后,我终于能睁开了双眼。台灯的灯光虽然在角落,但多少感觉还是有些刺眼。我分辨出了我还是睡在自己的床上。
终于看清楚了床头一张那么熟悉的脸,似乎还有浅浅的泪痕。那双眼睛就这么默默地看着我,脸上写满了委屈。
“你把我送回来的?”我脑子多少也恢复点清醒。但最后的回忆也只是在饭店了。
“世军打电话和我说了,和他一起把你扛回来的。”
“他人呢?”
“把你服侍好他就回家了。”
“我睡多久了?”这时候的我显然完全没有时间概念。
“现在都快11点了。”
“你刚才就一直坐在这?”我挣扎着让自己身体靠了起来。
愈加委屈的脸点了点头。
“你干吗这么作贱自己?你干吗要这样?”眼泪似乎又要出来了。
我也没有办法回答了。只能呆呆地坐在床头,看着她的珍珠渐落。
“别哭了,好不好?”好半天,我吐出了一句。
似乎她哭得更厉害了。
我用最后的一点劲把露露搂了过来,她也在我肩头放肆地哭了起来。
突然间,怀抱里逗留的这个女孩让我感觉是千言万语都无法形容的精灵。
感觉虚无缥缈却又如此真实地存在。
当她稍微恢复点平静的时候,我的眼眶也早已湿润了。
多少还在抽搐的露露的脸被我轻轻捧起,我最后的防线也被摧毁了。
“露露,我们试着像以前一样好不好?我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我不一定要逼你马上选择,只是我们都一起再努力一次,行不行?”
露露用劲点了点头:“那你以后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喝这么多酒了,好不好?”
“我答应你。”在这张脸面前,我没有任何借口拒绝。
露露执意不让我送她下楼,当我在阳台看着她上了出租车的时候,深冬夜里的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望着冷冷的街灯,我突然有了种莫名的恐惧,这究竟是老天给我怎样安排的一次经历啊。同样冷冷的天空中,几颗不起眼的星星也给不了我答案。
回到房间,这样的夜里放忆莲的《夜太黑》是再合适不过了。
告别白昼的灰 夜色轻轻包围
这世界正如你想要的那么黑
霓虹里人影如鬼魅
这城市隐约有种堕落的美
如果谁看来颓废 他只是累
要是谁跌碎了酒杯 别理会
只是夜再黑 也遮不住眼角不欲人知的泪
oh 夜太黑 他又给过谁暖暖的安慰
只怪夜太黑 谁又在乎酒醒了更憔悴
夜太黑 酒精把一切都烧成灰
hey 夜太黑
告别白昼的灰 夜色轻轻包围
这世界正如你想要的那么黑
霓虹里人影如鬼魅
这城市隐约有种沦落的美
男人久不见莲花 开始觉得牡丹美
女人芳心要给谁 没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