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政府的尊重很重要,施罗德自己非常愿意分享。这个在他回答问题的声调上也都有所反映。我们作为在野党必须清楚,一味责骂是不能把他推下台的。批评施罗德,说他像个演员,这可能没错,但这并不起什么作用,而且他很善于把一些令人欣赏的东西表现出来。
这么说,施罗德是一位很难对付的竞争对手?
是的,但可以战胜。之所以很难对付,是因为他的一些政策从语言表述上看与基民盟的政策很相似,例如降低税收、改革劳动市场等等。在这种情况下,需要把他的言论和他的所作所为加以比较。
施罗德之所以如此难以对付,难道就是因为像他所说的那样,他自愿站在人民的一边吗?联邦议会选举时,公民会投票支持他的“既定”政策吗?
提前大选并不表示施罗德的强大,反而说明社民党困难重重,试图疏导内部的压力。自从施罗德放弃社民党主席一职以来,他与党内成员的感情越来越疏远,最终也没能说服党内的成员相信其道路是正确的。因此,他以提前大选来寻找出路。
您相信他有能力吗?
我不相信他有能力。社民党内部自相指责的程度如此之大,以至于施罗德和明特菲林试图以提前大选把党置于休克状态。
如果把施罗德与社民党的其他人相比较的话,是克莱门特还是艾歇尔更可信赖?
或许他们在对话时是更加务实的伙伴,因为施罗德对待实质性问题的兴趣不大。
那么,弗兰茨·明特菲林怎么样?
明特菲林先生首先是一位党的主席,他很关注社民党内的内部感情问题。他试图进行改革,但他不是改革的先驱。而且他完全被各种事情拉来扯去,一会儿是2010年的工作议程,一会儿是对资本主义的批判。他没有自己的路线,没有平静的心态。
您想过没有,联邦大选后,您可能与施罗德一同坐在内阁的办公桌前,您是总理,他是副总理,或者正好相反。
没有想过。施罗德不会接受副总理的职务,而我想要的也不是这样的结果。
现在我们可以设想一下,如果出现一个大联合政府……
这样的合作会很不融洽,不可能坐在一张桌子旁。您相信我的话,不会出现这种局面,我们的国家需要一个明确的结果。
我们谈一下副总理约瑟夫·马丁·菲舍尔吧。
对他我想不起更多的话题。
那我们试着谈谈别的,您在东德的时候怎样看待1968年的运动?
当时主要是苏联人入侵布拉格,还有巴黎学生造反,然后还能想起来的就是我汉堡的表妹给讲的那些情况,当时许多学校都很混乱,还有许多口号,以及向政府机构进军等情况。
您当时难道就没有注意到伟大的街头斗士和革命家菲舍尔吗?
没有,直到1994年他进入联邦参议院时才引起我的注意。两德统一后的第一届立法会议期间,只有东部的绿党联盟在议会中有代表,西部的绿党联盟是在4年后才进入议会的。
您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黑森州环境部长菲舍尔吗?
我当然听说过,说他是个喜欢穿运动鞋的部长等等。但我与他是在联邦大会上才见面的。我直到今天还坚持认为,身为黑森州环境部长的菲舍尔当时对经济的破坏作用很大,特别是对法兰克福地区的化学企业。
他给您的第一印象怎么样?
我觉得他非常傲慢,所以我当时就决定,与他的接触仅限于必要的工作范围。
您怎样评价他?
他领导他的党走上了执政的地位,他成功地完成了对于一个党来讲最艰难的路线转变。这一切正如他所做的那样,确实显示出了他的真正才能:依靠满腔的激情和一种自我鞭策的行为来做事。慢慢地一切就很清楚了。
外交部长菲舍尔在完成他的使命时,没有像有些人预想的那样好,对吗?
是的,他是做这项工作的。如果当时在伊拉克政策上他不与法国外交部长琴瑟共鸣的话,对他的评价可能也就这样了,但今天人们要评价他的话,不会不考虑这个问题。
菲舍尔在签证事件曝光前是德国最受欢迎的政治家,您能够理解吗?
能理解。外交部长们总是受到人们的欢迎。根舍在他那个时代就是最受欢迎的政治家,在一般民众心里,他很棒。那么菲舍尔是怎样获取民心的呢?他总是置身于国内政策的争论冲突之外,电视台采访时的回答也总是既和谐又意味深长。所有这一切都是名誉声望高高在上的先决条件。
签证事件对菲舍尔的影响会有多大?
签证事件正好让选民们看到了菲舍尔执政期间存在的许多问题。民众认为非常重要的问题,即非法入境的问题他没有给予任何重视,也没有加以解决。许多民众很失望,因而不再是绿党的选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