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再也不必有任何愧疚心理,真可惜了她和叶菲苦心设计的委婉说辞。
徐光宗送走了张平,转身正对上可儿似笑非笑的眼眸,他的脸腾一下红了起来,很快又恢复如常,略带歉意地向可儿解释,“张平是我的入党介绍人,我现在正处于考察期的关键时刻,不得不敷衍他一下。而且,我今天才刚当选为院学生会主席,马上就谈恋爱,影响不好,所以 ”他迟疑了一下,接着说,“可儿,以后可能要委屈你了。”
“委屈?”可儿莫名其妙,“委屈什么?”
“我们的关系暂时不能公开,”见可儿眉头略略一皱,徐光宗又急急忙忙地说,“但私底下我们还是恋人关系,可以暗中往来。”
可儿觉得很好笑,“你的意思是要我做你的地下女友,或者也可以说成是黑市情人?”
徐光宗讪讪,“不能这样说,张平在校的时间只剩下一年,等他一毕业,我们的关系就可以公开了。”他用一种深情的目光注视她,“可儿,只要两情相悦,形式并不重要,我心里有你,这才是最重要的。刚才我说桑丽娜漂亮,不过是为了掩饰我们的关系,在我心中,你才是最美的那个人 ”
他说得仿佛情真意切,可儿听得毛骨悚然,赶紧打断他的话,正色说:“徐光宗,我和你之间只是光明正大的同学关系,用不着做任何掩饰。”
徐光宗不安,“你生气了?”
“我没有生气。在张平来到之前,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当时我就是想告诉你,我们只能做朋友,除此之外,不可能再有其他关系。”
“你还说没有生气,分明是在说气话。”徐光宗黯然,“我知道这种不能见光的恋人关系的确是委屈你了,我也不想这样,但是,可儿,你就不能为了大局委曲求全一年时间吗?”
“我真的没有生气。只希望你能明白,今天下午的那个承诺,我是在不得已情况下的权宜之计,你千万不要当真。”
“不要再说气话了,”徐光宗笃定,“我知道你对我是有感情的,你刚才明明说过,我能喜欢你,你感到很荣幸。”
可儿咬牙用力抓紧喷泉池畔的栏杆,好想一脚把他踹进水池里。现在简直是鸡同鸭讲,她该怎么样才能跟他说得清楚?水花飞溅起蒙蒙雨丝飘落到脸上,可儿感受到丝丝凉意,深深吸了一口气,冷静下来,放缓语速,尽可能让自己一字一字吐词清晰,“好吧,你听清楚了,我不适合你。我不是一个懂得委曲求全的人,从来就不会委屈自己一丝一毫。如果我真打算开始一段恋情,就一定要求堂堂正正地站在对方身边,否则,我宁可不开始。”
“可儿,我是真心实意地喜欢你,”徐光宗语调低沉恳切,显然试图说服她,“在我人生规划里的每一步,我必须赢,因为输不起,所以不能冒险。我竞选学生会主席、争取入党,全是为将来累积资本,拥有了这些资本,毕业后无论是留校还是推荐免试基层公务员工作,甚至找工作,才有被优先考虑的机会。每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都有一个伟大的女人,如果有朝一日我成功了,你会是我背后唯一的女人,我们可以共享成功后的一切果实。”
可儿忍不住大笑,“那我就更不适合你了。作为文科生,你看过的史书应该不比我少吧,还有现实生活中的许多案例。无论是你还是我,都应该看得出有这样一个现象,对于许多男人而言,只有在贫困时才需要贤妻良母作为他的后盾,为他牺牲,辅助他成功;一旦功成名就,他所需要的是妩媚娇娥,贤妻良母或者守着一个空名寂寞老死,或者被弃下堂。我不会做任何男人背后的女人,与其耗尽青春去辅助一个男人成功,不如开创自己的事业。”她松开喷泉池的栏杆,拍了拍手掌,准备离去,“我们终究不是一样的人,还是做普通朋友比较适合,其他的事不要再提了。”
徐光宗冲着可儿的背影急切地喊,“你应该相信,我不是薄情寡义的人。”
可儿回头笑,“我更愿意相信我自己。”
“我曾经告诉过你,我肩上的责任很重,父母老了,一辈子受苦受穷,我不能不理会他们;姐姐们没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