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脑袋嗡的一声响,“好疼啊。”
球场上有人起哄了起来,苏静忆边摸着被球打到的头边把目光投过去,待她看清穿着白运动衫跑过来的男孩的时候,脸一下红了。
旁边的短发女孩边扶着苏静忆边对跑来的男孩训斥道:“夏南,你故意的吧?”
夏南并没有理睬她,他小心地看着苏静忆,“头很疼吧?要不要去医务室?”
“没 ”苏静忆抬起了脸说道。
球场那边起哄声不断,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夏南就是故意的。”说罢,那边就已经笑成了一团
下午的数学课总是让人觉得昏昏欲睡,当戴着深度近视镜的王老师把夏南叫起来的时候,他还有些睡梦中的懵懂。
眼镜片后的那双眼睛中写满了愤怒,大家都暗地里叫王老师为“眼镜王”。现在,眼镜王叫夏南起来回答问题,似乎已经存了杀一儆百的意思,或者说是杀鸡给猴看,而夏南就倒霉地成了这只待宰的鸡。
“说吧,这道题怎么解?”眼镜王的声音听上去像是审问犯人的逼供声,好像在说:“交代吧。”
夏南挠了挠头,怎么算,天才知道。
他隐约觉得桌子下有人递给他了什么东西,他略一低头,就看见了同桌苏静忆递过来的纸条,他悄悄接了过去。
在让他坐下以后,眼镜王的脸上还是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似乎是他哪里失了算。
坐下来的夏南把目光投向了苏静忆,他嘴角动了动。
苏静忆低下了头,她看清了他的口型,他在说:谢谢你。
此刻,酒吧里说话的男孩有着白净的皮肤,身体看上去有些孱弱,眉宇之间却很有灵气,苏静忆觉得他的眉目似乎有些面熟,却又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男孩没有看她们,而是对那三个小青年挥了挥手,“我们走吧。”他的语气听上去有轻描淡写的味道。
只是那三个看起来很痞的小青年却分外听这比他们小好几岁的男孩的话,“是,少爷。”言语中透着恭敬。
左晨往苏静忆的怀里紧了紧,男孩突然转过头来,“你是一个好老师。”他突然这样淡淡地说。
“苏静忆!”
苏静忆顺着声音望过去寻找出处,就看到林淮匆忙跑过来。她有些纳闷,心在这一瞬间却是暖的。她看着他跑到了跟前,听到他慌忙的口气,“没事吧?”
她轻轻摇了摇头,把目光重新投向那个男孩,就看见那男孩眼中露出了讶异的神色,“哥?”他突然叫道,目光直视林淮。
林淮这才注意到这男孩,同样吃惊的表情浮现出来,随后他快步走了过去,和那男孩低语了几句,男孩便三步一回头地离开了。
苏静忆搂着左晨,问林淮:“你认识他?”
林淮的表情有些窘,“嗯,就是一个兄弟,不是很熟识。”说完用手不经意地摸了摸自己的鼻翼,“我们还是出去吧。”
初秋的夜晚,月明星稀,映得人的心里头也清亮了几分。
一路上三人无话,坐了计程车,按照左晨指示的方向,开到了她的家门口。
这是一个很老旧的小区,门口的垃圾因为没人及时清理,发出腐烂难闻的味道。
左晨拿出钥匙开门,“苏老师、林老师请进来吧,家里没有人。”
进了屋子后,苏静忆不禁四处打量起来,房间很狭窄,东西不多,到处透出了这个家的简易和贫寒。
左晨用手搓着衣角,孩子气的表情与脸上的妆很不协调,她怯生生地叫了一声,“苏老师 ”脸上的泪就应声流了下来。见她这副模样,苏静忆心中不忍,走过去轻轻将左晨揽至怀中,柔声道:“去洗把脸。”
左晨再出来时,已经恢复了清纯的模样。苏静忆和林淮坐在小客厅的沙发上,谁都没有说一句话。左晨走到了苏静忆的面前,却也不发一言。
林淮实在沉不住气了,“你家里人呢?怎么就你一个人?”
左晨答得依旧是怯生生的,“妈妈出去工作还没回来,她在一家酒店当库管员,酒店十点半关门她才可以回来,爸爸他 ”左晨的声音突然透出了哽咽,“在我十二岁那年就去世了。”
几句话就描绘出了这个单亲家庭的艰辛与不易,“那你去酒吧 ”苏静忆顿了顿,“是为了帮妈妈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