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类药物对改善病人的抑郁、焦虑情绪有肯定的作用。”他的话让苏静忆整个人都似泥塑般地呆在了那里。
他轻轻地走上前,揽她入怀,口中轻轻念道:“主啊,使我做您和平之子,在憎恨处播下仁爱,在伤害处播下宽容,在怀疑处播下信心,在绝望处播下希望,在黑暗中播下光明,在忧愁处播下欢乐。主啊,使我少为自己求,少求受安慰,但求安慰人,少求被理解,但求理解人,少求被人爱,但求去爱人,因为在赦免时,我们便蒙赦免,在舍去时,我们便有所得,迎接死亡时,我们便进入永生 ”
他的话语似乎有某种催眠的力量,他的四周似乎有着圣洁的光,她没有挣脱他的怀抱,而是把头靠在他的肩头,轻轻地闭上了眼睛,这一刻,她的心里,竟然如斯的平稳与安详。她在心底默默地祷告:“主啊,请您赐予我们平安和幸福。”
夜已经深了,周围一片静谧,偶尔窗外有车路过,车灯晃到墙上,墙上就掠过一片斑驳。苏静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无法入睡,她还是不能明白这个叫林淮的男子面对她的病时为什么可以如此淡定,又是为什么,他可以那么详尽地说出有关她病症的一切。这样想着,心里已经转过了无数个念头,却没有一个可以让她的思绪理出个端倪来。
苏静忆索性从床上坐了起来,蹑手蹑脚地走到了电脑前,黑暗中,显示屏的光亮微微刺眼,她眯了眯眼睛,登录了MSN。大树的头像还是一片灰暗,她心中不免失望,鼠标在大树的名字前徘徊,突然,她注意到,大树的个人签名是变化了的,也就是说,他上过线,只是和他不曾遇见而已。
苏静忆心中一喜,口中不禁念道:“未来要给自己一个机会。”她不禁怔了一会儿,她还有未来吗?她的未来是在前方吗?这样想着,思绪又飘回到一年前。
那时夏南刚刚离开,她整天似是丢失了灵魂一样,如同行尸走肉地生活。她辞了工作,每天坐在家里有大玻璃窗的阳台上静静地看着天,不吃也不喝,后来母亲把她拉去看心理医生,也就是那时开始,她离不开了这白色的小药片。她从此无法快乐,只能依靠药片来增加身体中的复合胺,来制造出那所谓的快乐的情绪,也是从那时起,严重的抑郁症影响了她的进食,她吃什么硬的食物都必然会呕出来,所以,靠喝流食来维持生命的日子,就从此开始。
后来是怎么认识大树的,记忆已经依稀模糊了。那段日子,她整个人都是浑浑噩噩的,只记得这个男子的签名,“我是一棵树。”她就毫不犹豫地加了他为好友,她从不和他说自己的故事,只是说一些自己的想法,他却从这只言片语中,读懂了她。
“我是一棵树,长在你必经的路旁 ”曾几何时,席慕蓉的这首诗在夏南口中轻轻念出,缓缓地送入她的耳朵,那是怎样的一种感动。她因这句话而结识了大树,又因大树的那句“爱他,就帮他完成他想要完成的事情”而来了这家学校当老师。她清晰地记得年少的夏南俊朗的脸,他曾说,即使不能桃李天下,若能看着自己教的一届学生毕业,也不失为一件赏心悦事。
她记得,她一直记得,他和她在彼此的生命里存在了十八个年头,她爱他,所以,她来了。
第二天是休息日,清晨的风从微微开着的窗户钻进来,不免有些凉。此时的苏静忆和林淮正坐在桌前,默默无言地喝着粥,两人似乎都没有提及昨晚的事情,似乎有些心照不宣。
“今天,要不要去游乐园?”苏静忆说的时候并没有抬头。
林淮拿着汤勺的手不禁停在半空,“当然,要去。”吐出后半句话的时候笑容已经在脸上蔓延开来。
周末的游乐园人头攒动,大多数是三口之家,四处是其乐融融的场面。苏静忆站在人群中望来望去,似乎对于游乐园的记忆,还是小时候更为深刻,那时来一次游乐园的兴奋,不亚于过年带来的喜悦,哗啦啦的,这一年年啊,就流过去了。
林淮转过脸来,他比她高出了大半个头,问她:“过山车?”
她顺着方向看过去,表情有些期期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