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下定决心
不再东看西看
不想再碰见任何认识的人
有人认识姐
姐也说认错人了
姐对演出没兴趣
就在MIDI 学校里乱转、抽烟、吃东西
出于这种当时姐和T 并不知道的原因
整个迷笛之行
我们俩一直单独呆在一块
演出姐一直没怎么看
第一天的演出里唯一给姐留下印象的
是石家庄的耳光乐队的那首“那时候我们还年轻”
08 年姐再次看耳光演出这首歌时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第一天演出结束后
我们和一大群人睡在迷笛学校的礼堂里
大家因地制宜
带衣服的就把衣服铺在地上
带包的就拿包当枕头
刚开始一切都还算得上正常
后来随着越来越多的人涌进礼堂
事情就开始歇斯底里起来
有人拆掉了厕所的门当床板
有人把塑料袋系在脚上保暖
礼堂被这群人弄得完全不像样子
地图哥(T 的高中同学)、G、G 的一个女同学、学术哥
几个人睡在一起
姐睡的地方和他们隔着一条小小的走道
T 蹲着和姐说话
没好意思明目张胆地和姐睡在一块
T 说
我和你说一会话
你睡着了我再回去
姐说
不用了,你回去吧
夜里姐怎么也睡不着
另外一些睡不着的人小声地聊着天
离得太远
听不真切
后来越来越多的人睡着了
静静的夜里
姐遥望着T 和T 的朋友们
深深感觉到自己是一个局外人
并且悲哀地预感到自己一生都会是一个局外人
第二天一大早大家就醒了
互相说着话
大多在抱怨前一晚睡得如何不好
一致决定今天绝不能睡礼堂了
一定得找个旅馆
这件事就交给了地图哥
第二天的演出姐和T 都没怎么看
一直在舞台右侧的一片小树底下坐着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