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彦点头,拍拍柳冬晴的肩膀,认真道:“虽然你是负责了新项目,可名义上,你还是我的秘书,这个省级经理大会办得成功与否,对你对维扬都很重要。”
柳冬晴不禁有些唏嘘,“我明白,这其实名义上才是我的本职工作,我会摆放在心上的,顾总,这些省级经理对你这个新上任的上司,可是排斥的,你的工作才叫重要,我这边顶多是体力活。”
两人惺惺相惜,对视一笑。
“可惜啊,可惜啊……”顾彦突然微微叹了口气,温温的眼睛里有种莫名熟悉的情绪在里面,就好像慕正中生日那晚,他嘴唇划过她脸颊,附耳暧昧的说:“我没事,冬晴。”那般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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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新梅很快便搬到总经理室办公了,十分兴奋,“冬晴,你这里的冷气就是好,我早想来坐一坐了。”
柳冬晴将要打印的东西撂起啪的一声放到她的台面,比冷气更凉更冷的水便浇了下来“你可别抱着过来玩的心理,这件事非常重要,累着了,不准哭爹喊娘。”
马新梅缩缩脑袋,小心的翻了翻材料,“可别要加班啊,我晚上有约会。”
柳冬晴回到位置,淡淡道:“这一个月内不要想了。”
“我就知道不是好差事,不过冬晴,冲你帮过我一回,我铁定帮你了!”丧气过后,马新梅便捋袖准备大干一场的气势。
“你细心一点就好。”柳冬晴无奈摇摇头。
亏她还记得那所谓“帮她”之事,马新梅就是有这一点好,义气,简单,好相处,就是太没有追求,否则也不会和那个保安谈恋爱,不是她瞧不起保安的职业,那个叫慕怀冬的保安,在乐高的门口站岗已经五年了,而且照她看,有一种我定要老死病死在那个位置的趋势,人爱玩,会花,和慕家远远的,沾了一点的亲戚关系,可是姓慕的人,在乐高一大把,捷运流水线上10%都姓慕;不过老二和三三出去鬼混时,也经常带着他,人高,壮实,皮肤黝黑,会喝酒,虽然没有什么钱,但跟上跟下,徽源好吃好玩的,那是如数家珍,出口成章。
据说会点功夫,最伟大的事迹,便是领着一众保安,提着一百万,去澳门救过慕朝阳,马新梅整日说着跟他在一起,有一种安全感,这社会鲜少人会肤浅的认为,这就是所谓“安全”,可马新梅偏不,而且对他迷恋甚深,柳冬晴只当乐高太小,圈子又太封闭,以致于让人目光短浅。
而柳冬晴隐隐在嘴里没说的话是,好汉难敌四手,一个钱难死英雄汉,外头的民工,任他慕怀冬功夫再好,一个给十块,顶多一百块,就可以将他干趴下。
“他其实有很多优点的,你不知道而已啦。”马新梅也不是不知道柳冬晴怎么想。
因为这一层关系,慕怀冬每次看到柳冬晴都会给出一个笑脸,“柳秘书,买水果啊。柳秘书,出去啊;”之类的打招呼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