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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王》 五.初恋(1)

猫王:埃尔维斯-普雷斯利传 作者:(美)凯瑟琳·特雷西


五 初恋

在休姆斯中学的第二年,埃尔维斯变得活跃起来。他更加自信了,打算从此开始享受学校生活的乐趣,积极参加各种集体活动。埃尔维斯还想变得更独立,这意味着他要渐渐摆脱母亲对自己近乎溺爱的呵护—直到此时格拉迪丝还坚持每天陪他一起走路上学。当他第一次告诉母亲说自己想一个人去学校时,格拉迪丝还趴在地板上伤心地抽泣了一阵子。最后她终于同意作出让步:在埃尔维斯二年级的剩下时间里,每当她想送儿子上学时,她可以照做不误—不过至少要与他保持一个街区的距离。

不幸的是,埃尔维斯加入橄榄球队的愿望没能实现。得到弗农的许可后,开学第一周他就去登记报名。教练站在一旁,在试练之前就宣布,埃尔维斯得把头发剪短了,语气中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埃尔维斯只好选择放弃。

没能加入橄榄球队的埃尔维斯并不太沮丧,因为他又找到了新的爱好。埃尔维斯喜欢上了军事训练课,他参加了学校的“后备军官训练团”,还越来越爱上了体能训练,学会了一些军事口令。成名后,埃尔维斯回过休姆斯中学,还向“后备军官训练团”捐了不少钱,资助它添置新制服,他的这一举动也是出于感激当初“后备军官训练团”能接受他的加入。

埃尔维斯在学习上一直很吃力。他在学校学得最好的科目是英语,最差的是数学和历史—部分原因是因为数学和历史需要很多时间做家庭作业,而埃尔维斯根本就没有课外学习时间。同年秋天,埃尔维斯在

孟菲斯市中心的勒夫州立电影院当领座员。他每天晚上从5点工作到10

点,一周能挣12.75美元。埃尔维斯把大部分收入上交格拉迪丝,余下的则偷偷留下做自己的私房钱,给自己买点衣服,或者在放学后买上一个三明治和油炸零食解馋。但是最后他还是被迫辞了这份工作,因为他的成绩开始直线下降,而且老师们也不断反映埃尔维斯上课时老睡觉。

一年后,也就是埃尔维斯上中学三年级的时候,学校管理人员介入了他打工的事,因为他们再次发现埃尔维斯在父母亲失业期间,每天在外面从下午3点工作到晚上11点钟。埃尔维斯的学业顾问给弗农和格拉迪丝写了一封信,要他们去学校一趟。老师告诉夫妻俩说,埃尔维斯的负担太重了,他们必须做出决定:要么让孩子去工作,要么让他专心上学。

尽管埃尔维斯喜欢口袋里有钱的感觉,不过他的课余工作时间还是应校方的要求减少了许多。已经16岁的他,对女孩子开始产生越来越浓厚的兴趣。埃尔维斯仍然很瘦,但体态特征已趋成熟。虽然他说话依旧有些粗俗,而且还存在不少语病,但是他的嗓音却变得十分柔和动听,他也渐渐学会了充分发掘自己的这个天赋。

埃尔维斯喜欢逛商店,喜欢在旧货店里一排排堆着又旧又过时的衬衣、夹克以及裤子的货架之间徘徊,淘自己中意的东西。衣服裤子上有几个小洞或者裂缝并不要紧,因为格拉迪丝做得一手好针线。他的穿着和他的头发一样容易令人大跌眼镜:粉红衬衣配绿色裤子,外面套一件或者有条纹,或者是格子花呢,或者带圆点花样的夹克。不过不管怎样,他的这身行头还是发挥了某种作用。

埃尔维斯知道,不是每一个人都欣赏他的服饰品味,但是他一点也不在意,还开玩笑地说:“至少在人群里人们一眼就可以认出我来。”他对自己的选择感觉十分良好,每次他走在路上都会引来别人的注目礼,他喜欢被别人注意。埃尔维斯渴望得到接纳的心愿一直没有减弱—他想要一种自己一直期望的、可以保留自己本色的归属感。

埃尔维斯突如其来的自立冲动曾让格拉迪丝吃惊不小,不过他后来对女孩子的兴趣给她带来的冲击却更为强烈。埃尔维斯喜欢穿着入时、金发碧眼的漂亮女孩,不过他在嘴巴上总强调,是她们的“善良”吸引了自己。凑巧的是,他遇到的那些最“善良”的女孩恰好都长得十分漂亮。上中学三年级前的那个夏天,埃尔维斯再次被勒夫州立电影院雇用,正处于男性荷尔蒙分泌最旺盛时期的他认识了苏,一个在影院糖果柜台工作的女孩。

此前也有影院工作人员相恋的例子,但是刚开始时他们俩的交往仅限于偷偷瞄对方几眼,然而各自胡思乱想。苏有一头金色的头发和一双明亮的蓝眼睛,让埃尔维斯深深着迷,并激发了他无限的想象。然而他内心顾虑重重,一直不敢对苏表白。大多数少年人在情窦初开时一般都很害羞,拙于表达自己,在这一点上埃尔维斯有过之而无不及。他家很穷,住在政府福利住房里,对此他深以为耻。另外,他觉得自己身材难看,脸也长得丑,没有哪个女孩会看上自己。

但是苏唤醒了埃尔维斯原本一直沉睡的少男情怀,他变得寝食难安,终于有一天他克制不住自己,走向苏和她搭话。然而很不幸,两人的爱情刚露出一点苗头就早早夭折了—埃尔维斯因与另外一位引座员打架而遭到影院解雇,从此他和苏也没再见面。打架的原因据他称是因为这个人当他的面对苏说自己坏话。埃尔维斯对厄尔解释说:

“我并不想打他的。但他实在是把我气疯了。我还没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就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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