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走近谭和,拿酒盅就要灌。阎晓走过来,把酒盅抢过来,说我们党还主张凡事不争论,不就一盅酒吗,我替喝了。谭和有点渐懵,说有点乱、有点乱,你们都哪伙儿的,替谁说、替谁喝呢?阎晓深情地瞧了二舀一眼,又冲谭和调皮地说,真不知道?不知道就不知道吧。
经过几轮款斟疾饮,一桌人谈至兴浓,不觉飞觥畅饮,自由发挥起来,先是交叉着敬:县里敬省里,省里又敬县里;随后开始“窝里斗”:排位靠后的向排位靠前的敬;排位靠前的又向排位靠后的敬,你来我往说说笑笑好不热闹。
牛向西趔趄地接近二舀,半睁通红的眼,团着舌头说,老弟你别跟我整那个哩哏儿楞,你整六个就牛 啦,说着端盅就要与二舀比试。田造文前来相劝,牛向西才作罢休。王世宥大声咧咧着:今天周末呀,晚上都还有活,都得保存点实力,整多了,小心媳妇不满意,可别来牛局这儿上访。马奔腾见喝到这个份儿上,便劝牛局收杯。牛向西直着眼想了一会儿,才磕磕巴巴地说:没、没不散的宴席,感谢大家的光、光临,今天没、没喝好,改日,我们还、还得喝。说完就往外走,还没迈步,就栽在椅子上,马奔腾、田造文赶紧过来搀扶。
二舀同阎晓、周岚岚走在最后。下楼时,一女服务员追出来,说手机落了。二舀摸兜,手机还在,又拿出比了,竟一个模样,不觉有点发愣。阎晓觉得蹊跷,从二舀手里抢过,说你二舀真能耐,一下变俩儿,还无性繁殖。二舀虽说也高了,但神志还清醒,问手机在哪个位置?女服务员说正中间那个。二舀从阎晓手里拿过手机,就往楼下奔,见田造文正把牛向西往车里塞。于是说,手机、手机。田造文说,啥馊鸡馊鸭的,把话说全了。二舀举着手机说,是牛局的。田造文没容分说,将手机装进牛向西包里。
剩下的人没完没了地道别着:马奔腾与商红雨、仇长喜相互摇晃握着手;王世宥同谭和、缝绍德紧紧地拥在一起;周岚岚抓住二舀、阎晓的手,说抽空再聚。御膳食城一个最大缺陷,就是紧邻主要路口,门前车位有限,客人一多就易阻塞。今天让这些领导一闹腾,交通霎时出现梗阻,汽车喇叭声大作,御膳食城门童点头哈腰劝说领导。大家这才似有所悟,赶紧钻进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