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话是十分严肃的,甚至是很严厉的,所有被约谈的人都显得焦虑不安,甚至十分惊恐。有两个患有高血压病的老处长同工作组谈话后,脸色暗紫、血压猛升,谈话未完就坚持不住,被送进了医院。工业局一时人心惶惶,没心再干工作,谈论的不再是牛向西被“双规”的话题,而是猜测谁送了钱、谁送得最多、谁会被从重处理。
二舀也被专案组找了一次。不过,没几分钟就“放”了。简短的对话,后来不知怎么就传了出来:
专案组问:“你给牛向西送过钱吧?”
二舀答:“我曾想给他送,后来考虑明白了,我为什么要给他送呢?”
“那就是没送了?”
“当然没送。”
“你在工业局工作期间,从来就没给牛向西送过什么吗?”
“要这么问,我也不是清白的,刚到局时,赶上牛向西搬家,我曾送过钟给他,七百多元。”
“送钟?”
“不是代表死了那个‘终’,是计时用的那个钟。”
“搬家有给送钟的吗?”
“有啊,我就送了。”
“?!”
7
几乎同时,牛向西被“双规”的事儿传到了消息灵通的省报社。那天,肖竹菊和赵思凤照面几回,唠的都是有关牛向西受贿被“双规”、机关处长被找谈话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