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真实的,是有血有肉的,”他说着,好像在盼着她穿过他的身体,最终抱的是她自己。
“不对,我只是木屑和塑料。你看完了吗?我可受够了这个妓院似的地方,幸好有法国革命。我们明天去巴黎吧,我要待在活生生的现实中。”
不,他可没疯,这一点他很肯定。那个黑修女。如果他此刻不告诉杰茜,以后就更困难了。于是他试探地说,“我方才正和一个人谈话呢,你不会信我的,她名叫路易丝·玛丽,是个成年人,可身材却像十二岁……两百多年来她一直在这个宫殿里游荡,她的父母就是—— ”
杰茜拍拍自己的胳膊,“她是不是身披一条白床单,爱说‘喔唔唔—— !’?”
这听上去确实很荒诞,可他坚持着,“她让我想到了你,她是在修道院里长大的,没有父母的照料。这是什么样的生活,杰茜?能告诉我吗?”
杰茜强压住嗝上来的气味,那里面夹杂着牛奶咖啡和三块冰镇小面包的味道,一边把食指放在斯坦利的嘴唇上,“开开鬼玩笑没事,可拿它来说我就不行了。我,杰茜·奥唐纳可什么都不缺,收回你的同情,核心-家庭-我-有-多-幸福,先生。让我们离开这里,继续上路吧。”
你必须和她交谈,
将她内心的红带子抽出来。
杰茜用胳膊肘推着斯坦利往外走,在穿过大门时,斯坦利转过身来,恰好看到路易丝·玛丽的小脚,它们穿着漂亮的黑色短靴,突然飞速地朝着他扑过来。
她穿过他的身体,低声说道,“我努力地想象男人是什么样子,可现在太迟了。我能穿过你,却感受不到你和我的身体,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