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立刻开始练拳估计我就开脉了,然后就成了一代太极宗师。有人拍《叶问》,以后就有人得拍一部片子叫做《徐瓜瓜》,不行,这名字太喜感,得叫我徐知。
叶问徐知,不错不错。看起来很有来头。
Z君的表情有些错愕。真好。首次看到他那样原生态的错愕,脸孔不见笑容,眉头微蹙,依然该死的十分性感。
我真是个花痴我真是个花痴,竟然还觉得他性感。他又问:“你怎么在这里?”
我好像《无间道》里头的梁朝伟,好像不得不降曹德关羽,好像不得不签约的张伯伦,忽然见了天日,委屈就好像三峡泄洪般气势壮观。
然后一个声音劈过来说:“哥哥,这是谁啊?”
我定睛一看:好么,伪萝莉。
她今天这套行头看起来好像来自外星系,上半截过冬天,下半截过夏天,鞋子好像在过春天。
Z君和伪萝莉再次一同出现,彻底刺激了我。我说过,后不见来者,这是我的容忍底线。
好家伙,你竟然就敢领着窗帘出来招摇过世了,服丧还得七天呢!你是在表扬我演技好吗?我装着自己是个手无缚鸟之力的弱女子你就当我不会发威了?
这只窗帘还在卖弄她那些低价蕾丝,丝毫没看见我熊熊燃烧的小宇宙。她站在Z君的身边做小鸟依人状,从Z君肩后露出招呼了半盒粉底的脸孔,假睫毛像扇子在扑闪,眼影是粉红色,好像被蚊子叮过,还带着发卡,这次换成了一只硕大的熊,金色的tous,斜斜放在脑侧好像靶心一样诱人爆她头。
我真可怜那只熊,我更可怜Z君。这样的造型,好似许多年前那版聊斋的片头:一个女人站在书生身后蒙住他的眼睛做“猜猜我是谁”状,而她本身在书生身后探头探脑,那只头一会儿是人头一会儿是狗头;又让我想到伊藤润二的经典作品《人皮气球》。这只窗帘要是混日本影视圈,哪里还有贞子的饭碗?
伪萝莉看着我,对对对,她叫做小雪,真是糟蹋这个名字。
小雪看着我:“又说,看起来很面熟的样子。”
废话。我忍不住冷笑一声,本来想要与Z君打招呼的欲望被这场雪浇灭,我向他点头致意,然后与大卫告别,大卫显然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他叫我:“拉拉她干妈。”
我再一次没控制住自己的嘴巴,面带微笑语气酸涩飞快说:“我不是拉拉她干妈,那位才是。你不信问拉拉她干爹。”
说完,大家就静音了。方才闯入画面的林子小姐跟南瓜不是很领悟剧情,呆滞地看着我。
我很懊恼,这句话把我彻底打入了怨妇的行列。
我的暗恋变成传单,在围观者中肆意传递,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去裸奔,或者自爆也好。
大卫陷入死循环。没资格失恋还不是最惨的,最惨的是,没资格失恋之后失恋曝光了。
大家对局势都似懂非懂的时候,女侍过来说有空房了。
真是天助,我立刻问:“我们的他们的?”
女侍还没说话,带着窗帘游街的Z君说:“他们。”
好吧,还算有点素质,没有和我抢房间。我再次与大卫道别,准备领着一干人等撤进防护工事。南瓜很兴奋,终于可以向心中的女神献唱,于是第一时间成为麦霸,大东哥说:“那个男的好面熟。”
我还沉浸在Z君和窗帘一起出现的颇具杀伤力的画面里不能自拔。
大东哥又说:“你认识那个男的吧?”
我说:“哪个男的?”
大东哥说:“那个长的比较高的。”
我猜是说Z君,可我真不想提起他,只好装傻,说:“没注意啊,哪个比较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