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队决定让姚润河主持反暴大队的工作,加大抓捕姜洪军的力度,支队党委研究的提拔陆旭为探长,梁政委找陆旭谈话,政委办公室还有两个大队的教导员研究工作。梁玉清笑着对那两个教导员说:“支队党委研究决定,提任陆旭为反暴大队的探长了。”
两个教导员都很惊喜,“你是最年轻探长了,有多少刑警干了一辈子才当上啊。”
梁玉清边拿出人事令, “我觉得刑侦支队应该有股朝气,把有能力有水平的年轻人充实到大队的领导岗位上。我这个人就是不信邪,不怕得罪那些没提起来的老刑警。”
在座的人谁都能听出来,梁玉清的一番话明显是在透露是自己提拔的陆旭。陆旭喜笑颜开,“那是,感谢梁政委,如果需要我时,我一定会尽力”
姚润河按照李吉伟提供的地址去找张微,心里不禁酸楚起来。张微为了他,为了他的女儿牺牲了一生的幸福,他无法原谅自己的过错,他要求得张微的原谅,要为女儿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姚润河鼓足勇气敲响了院门,当张微从窗户里看到了姚润河没有应声,她遭受着痛苦的煎熬而悄悄地啜泣。姚润河只好沮丧地离开了。
中午,张微去商场给于小月去送饭。于小月看到妈妈哭肿的眼睛便问是怎么回事。张微说出了姚润河来家里找她的事。于小月说:“这改变不了我是他女儿事实呀。”
“那不行,我的女儿他没尽一点心,我不会让他把你夺走。”张微固执地说。
杨博走了进来,打招呼“阿姨。”张微像是没有听到一般,失魂落魄地离开了商场。杨博困惑地问怎么回事。于小月向杨博讲起了自己的身世。杨博十分感动,他鼓励于小月说:“那都是上辈人的事了,你应该主动找父亲,你妈也会理解你的。”
中午,黄成刚没精打采地打开家门,看到一个人坐在沙发上,他不禁大惊失色,“姜洪军,你……你是怎么进来的?现在满世界都在通缉你,你怎么又回来了?”
姜洪军用那种惯常的笑,对黄成刚得意地说:“开门不过是一种小技巧罢了,你以为我会逃之夭夭吗?我不会的,我一直也没有离开本市。那天回到商店取手枪和现金,我只是布下的一个迷魂阵,我让迷惑出租车公安人员,然后金蝉脱壳。”
黄成刚很想知道打劫杨博家的原因,姜洪军说:“我们就是想弄点腐化分子的钱花花。像杨博他爸只需要使用自己的权力,就会轻而易举得到那么钱。我们拿来花点,也不会伤他们筋骨。没谁会报案的,如果他们报案,就等于把自己的腐败大白于天下。可是偏偏发生了意外,唐虎滨这小子贪得无厌,多次骚扰杨家,搞得人家不得不报案。为什么我的同伙一个个被公安人员击毙?这些都是你爸爸亲自授意的,知道为什么吗?”
黄成刚睁大了眼睛,姜洪军接着说:“因为指使那几个人第一个抢劫的就是你家,你知道你家的现金有多少吗?”姜洪军看到黄成刚摇头,“一下子就拿走了上百万。”
黄成刚瞠目结舌。姜洪军得意地说:“我早就料到你父亲他不会拿着政治生命去冒险的,巨额现金来路不明,他只能忍气吞声。你父亲的表现促使我们抢劫了杨静岩。”
黄成刚已经气急败坏,“你是在利用我们,你他妈的不是东西。”
姜洪军却不急不躁,说:“你骂得好。如果抓到了我,我会把赃款的数额如实交待,你父亲将面临着一个什么的后果?我在抚阳市杀死的人,就是用你父亲的枪,那天我顺手牵羊拿走了你父亲的手枪。公安人员很快会从弹壳查到你父亲那把枪,有人很快就会明白,你父亲为什么会对我们穷追不舍了,杀人只是为了给你父亲敲个警钟。这次回来我是来接你跟我一起走的。”
“做人质?”黄成刚非常敏感,怯声声地问:
“也算是吧,可是如果抓到了我,你的一家就都完了,正是有这些利害关系,有你在我身边我会保险的。我可以随时进出你的家,就是取谁的脑袋还不是轻而易举。你给你父亲留封信,然后你就跟我一起走,你父亲会掂量孰重孰轻的。”
黄树雁晚上回到家里看到了儿子留给他的信写着:“爸爸:看到信你别伤心。姜洪军来咱家让我跟他一起走。没办法,我只能照办。”
黄树雁立即打电话叫来了梁玉清,“小梁啊,你说该怎么办呀?”
“黄书记,我是你一手提拔起来的,有了你才会有我的今天,我会知恩图报。我们只能是一不做,二不休了,不管姜洪军躲在天涯海角,我都会毙了他,以绝后患。”
黄树雁眼睛湿润了,紧紧地握住梁玉清的手,说:“我没有看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