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海钩

沉完美的朝臣据说意大利的巴尔达萨雷·卡斯第里欧尼(1478—1529)是“世上最好的绅士之一”。在许多年的时间里，他解读了文艺复兴时期贵族的行为隐秘。理想的朝臣应该通晓希腊语和拉丁语、意大利诗歌、马术、军事技能、音乐和绘画。他应该像往日的骑士一样，擅长运动，应该擅长狩猎、摔跤、游泳、“打网球”。他还应该接受过演讲和史料编纂方面的良好教育，而且还应该在韵文和散文的写作方面，尤其是使用本国语方面接受过良好的教育。下文摘自卡斯第里欧尼的作品《完美的朝臣》。

我们也有理由这样讲：老年人能够相爱，而不应受责备，并且可以比年轻人更加幸福。然而，谈起“老年”一词，并非意味着衰老或者是身体的各个器官已经如此衰弱，以至灵魂不能通过器官执行其操作功能，而是说知识于我们正处于其真正的青春年华。我不禁可以这样讲：我认为虽然感官之爱于不同年龄的人并非好事，但于年轻人而言，它应该得到谅解，而且在某种意义上或许是可以允许的。因为虽然它给年轻人以苦恼、危险、辛劳以及我们所言的悲哀，但是，仍然有许多人为了赢得他们所爱姑娘的青睐，他们会有可敬的举动（虽然这些行为并不一定收到良好的结果，但是对其本人却有裨益）。从这一大苦大难，他们可以汲取一点甘甜，通过他们忍受的不幸，他们最终可以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因此，正如我认为这些按理智能征服自己的欲望和性爱的年轻人非常可爱，我同样可以原谅这些年轻人，他们由于人性的弱点产生了感官之爱，但他们却使自己战胜了它：假如在这种爱中，他们表现出绅士们所倡导的温柔、礼貌、自身的价值以及其他贵族般的品质。又假如当他们不再年轻之时，他们能完全地放弃这种感官欲望，将之作为攀登至真正爱情的初始阶梯。但是，如果甚至当他们年迈之时，他们的欲望之火依然藏于冷淡的内心，任强大的理智屈从于柔弱的感觉，那么，也不可能说他们应该受到多少的责备。像没有感觉的白痴，其丑名只配与无理性的动物为伍，因为其感官之爱的思想及方式与成熟之年龄极不相称。

对妇女日常生活而言，文艺复兴时代的性别学并不像它们在政治论文中那样重要。夫妻之间的理想关系是对清晰表达的期待中的君臣关系的模仿。一个“有序”的婚姻就好比一个有序的国家，彼此间的关系并非依据优势而论，而是依据自然秩序，丈夫的权威不是力量和诡计的产物，而是因理智和马基雅维利所谓“美德”而生的自然权威。文艺复兴就如同中世纪一样保留了一个十分等级化的社会，其间“自然”和上帝决定了世界：在每一场婚姻、每一个家庭、每一家族、每一城市以及每一国家中的正常秩序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