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皇帝在教皇的选举中,继续运用他们得之于哥特和希腊君王的权力,罗马教会的世俗产业和宗教审判更增加这种特权的重要性。在基督教的贵族政体里面,教士的主要成员仍然组成一个元老院,协助主教执行管理工作,或是填补主教的空缺。罗马划分为二十八个牧区,每个牧区有一位红衣教士或长老负责治理,这个头衔的起源无论是多么普遍和谦恭,还是渴望与登基的国王一争高下。他们的数量增加来自最重要的医院有七位辅祭、拉特兰宫的七位内廷审判长,还有教堂的显要人物。教会的元老院接受罗马行省七位红衣主教的指导,他们每周都要到拉特兰宫去处理事务,留在城郊的奥斯蒂亚(Ostia)、波尔图(Porto)、维利特里(Velitrae)、图斯库卢姆(Tusculum)、普拉内斯特(Praeneste)、蒂?尔(Tibur)和萨宾(Sabines)等教区的时间较少。同时他们要分享教廷的荣誉和权威,教皇一旦逝世,这些主教推荐一位继承人给红衣主教团去投票选举在托马森(Thomassin)、穆拉托里和莫斯海姆的著作中,可以知道红衣主教的起源和发展的过程,他们也都精确描述有关选举的形式和改变的状况。教皇达米阿努斯把红衣主教提升到很高的职位,后来还是降到与其他的枢机主教团同一阶层。
产生的结果经由罗马民众的欢呼或叫嚣来批准或拒绝。然而这样的选举过程仍旧会出现问题,因为要等到教会的拥护者皇帝亲自表示认可和同意,否则教皇不可能合法任职。皇家委员会立即审核选举程序的形式和权限,不可或缺的事项是要先详细检查候选人的资格,他才接受效忠宣誓,同意用捐赠不断充实圣彼得的产业。在经常发生教派分裂的状况下,敌对一方的权利要求会屈从皇帝的裁决,他可以在主教的宗教会议中,竟敢审讯、宣判和惩处一个犯罪教皇的罪行。奥托一世将一项协议强加于元老院和人民,保证他们提出的候选人能为国君所接受像这样一个重大的让步,可能补充或确定有一份敕令颁发给罗马的教士和人民。巴罗尼乌斯、帕吉和穆拉托里用坚定的态度加以否认,圣马克对整个事件提出辩护和解释。对于教皇的选举和坚信礼,可以参考圣马克这位历史评论家的著作和穆拉托里的编年史。
他的继承人期待或阻挠他们的选择,他们将罗马的圣职赐给他们的秘书和教师,有点像在科隆或班贝格(Bamberg)主教辖区的做法,不论任何一位法兰克人或撒克逊人建立多大的功绩,他的名字本身就可以证实外国势力的干涉。全民的选举产生缺失,就会忽略特权的行为。如果竞争者受到红衣主教的排斥,可以求助于群众的热情或贪婪,梵蒂冈和拉特兰都沾染着受害者的鲜血。那些最有权势的元老院议员,像是托斯卡纳(Tuscany)的侯爵和图斯库卢姆的伯爵,使教廷受到长期而可耻的奴役统治。九世纪和十世纪的教皇被暴君所侮辱、囚禁和谋杀,在教会的产业丧失和被人霸占以后,陷入贫穷的处境才会遭到不幸的待遇,教皇不能支持罗马这个君王国家,也不能遂行教士应尽的善行10世纪时罗马教廷的专制和恶行,可从勒特普朗德的事迹和出使看出。还有更奇怪的事,就是穆拉托里的说项求情,要缓和巴罗尼乌斯对教皇的抨击之辞。这些教皇被俗家的赞助人所选出,不是由红衣主教选出。
玛罗齐娅(Marozia)和狄奥多拉是一对当妓女的姊妹,靠着财富和美丽发挥影响力,用政治活动和风流艳事进行各种不法的密谋。她们有很多入幕之宾,其中最奋发?强的爱人获得罗马的法冠,统治的方式出现若安(Joan)教皇的时间,不管怎么说要比狄奥多拉和玛罗齐娅来得早。她那两年虚构的统治,硬是说在利奥四世和本尼狄克三世之间,但是同时的阿纳斯塔修斯把利奥的去世和本尼狄克的选举,非常紧密的连在一起。帕吉、穆拉托里和莱布尼茨(Leibnitz, Gottfried Wilhelm von, 1646 A.D.1716 A.D.,哲学家、数学家和政治顾问)都有很准确的年代记,认定这两件事发生在857年。
可以让人联想到黑暗时代若安教皇的拥护者提出一百五十名证人,整个事件在14、15和16世纪引起回响。这个非常奇特的故事应该被知情的作者以各种方式描述,也产生更多的证据,因此这些证言自相矛盾,也反驳了浪漫的传奇。这些事件在9和10世纪发生,最近的事件应该会产生双重的力道。佛提乌难道会高抬贵手不予谴责?勒特普朗德难道会放过这样一件丑闻?更不值得去讨论马尔提努斯?波洛努斯(Martinus Polonus)、占布鲁(Gemblours)的西格伯特(Sigebert),甚至马里阿努斯?斯科图斯(Marianus Scotus)的著作。有关教皇若安的叙述文字很可能出于伪造,被插入罗马人阿纳斯塔修斯的一些抄本和出版的作品之中。
传说听起来是虚伪不实的传闻,但是我不会公开宣布说这件事难以置信。假设我们这个时代有一位名声显赫的法国骑士,出生地是意大利,没有到军营服役而是在教会里接受教育。结果她靠着功绩或是机运能爬上圣彼得的宝座,她的风流来自天生,很不幸得在街头生产,情节不管多么荒谬,也不是没有可能。
中的女性教皇直到宗教改革为止,这个故事始终流传不息,很多人相信,也没有触犯到任何人。若安的女装雕像置放于西恩纳(Sienna)的主座教堂,在一大群教皇之中占有一席之地。她的名声为两位博学的新教徒所摧毁,布隆德尔(Blondel, David, 1591 A.D.1655 A.D.,新教神学家)和贝尔(Bayle,?Pierre, 1674 A.D.1760 A.D.,哲学家和智识分子)的批评公正和宽厚,使他们的教友感到极大的愤慨和不满。施潘海姆和伦芬特(Lenfant)很想为引起争论这个微不足道的原因说几公道话,甚至就是莫斯海姆也有一些怀疑。
玛罗齐娅的私生子、孙子和曾孙都曾经盘踞在圣彼得教堂的宝座上,像这种光宗耀祖的家谱倒是很罕见。她的孙子十九岁就成为拉丁教会的首领,在年轻和成人时保持容光焕发的神色。各国的朝圣客带着证据当着奥托大帝的面前,在罗马的宗教会议对他提出控诉。就拿若望十二世来说,他拒用圣职的服装和礼仪,认为自己是士兵,可以饮酒、杀人、放火、赌博和狩猎,这些对士兵都不是可耻的事。他公开买卖圣职,可能是穷困的结果。他做出祈求朱庇特和维纳斯这种亵渎神圣的行为,如果真有其事,也不会有多么严重。然而我们读到一些让人感到惊奇的事,玛罗齐娅这位可敬的孙子与罗马的贵妇人通奸,公开姘居在一起,拉特兰宫变成卖淫的大本营。他强暴处女和孀妇,使女性朝圣客不敢朝见圣彼得的墓地,以免在虔诚的礼拜过程中为他的继承人所侵犯。新教徒用带有恶意的心态乐于详述这个伪基督的品性,但是从深通世故的人来看,教士的恶行远没有美德那样危险。教廷在长期丑闻不断的状况下,个性严峻和热心公益的格列高利七世加以改革和整顿。这位雄心壮志的僧侣奉献他的一生要达成两个目标。其一,律定红衣主教团在教皇的选举方面,具有自由意志和独立行使的职能,永远废除皇帝和罗马人民所篡夺的权利;其二,确使西部帝国再度成为教会的采邑或封地双关语产生的争执有一个新的例证,就是beneficium这个字。教皇将它赐给皇帝腓特烈一世,拉丁文的含意可以指一个合法的采邑,也可以说是单纯的善意表示,或是一种合于身分的场面话而已。
扩展尘世的统治权及于地球上所有的帝王和王国。经过五十年的斗争以后,获得圣秩制度坚定的支持,每个成员的自由权与他们最高的职位有关,完成第一件规划的工作;第二项企图虽然获得部分成就,表面看来相当光彩,但是受到世俗权力的强烈反抗,最后由于人类理性的进步还是无疾而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