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建华一惊,妻子的话在他听来有些莫名其妙,难道是她有所察觉?
不可能!他想。他一贯小心翼翼。
不过今晚却是个意外。
在肖建华两脚生风地赶到天上人间的时候,伍思雨已经在那儿等了很长时间了。
她点了一桌子菜,在那里自斟自饮。服务员把肖建华领到包房,伍思雨放下酒杯站起来说:“肖大老板真难请啊,我等你等得肚子都饿瘪了,先吃上了。”
“对不起,有点事。”肖建华说。
“是,你有事,你忙,我闲。”伍思雨说着又坐了下来,她的话里明显带着刺。
肖建华站在她的身边没动,丝毫没有坐下来的意思。他想快点听她讲完拆迁的事,好回家陪老婆吃蛋糕,今天是老婆的生日,毕竟不同于往日。
同时,他心里有些好笑,看着在床上一向温柔的女人在自己面前使性子,本就是一件让人享受的事。
“你还站着干吗?坐下吃饭啊。”伍思雨歪着头,眼睛自下而上地斜看着他,一脸的俏皮相。
“不好意思,伍局,我……吃过了,在家吃的。”肖建华收回和伍思雨对看的目光,看自己的脚尖。在她面前,肖建华有时候需要装点孙子。
当男人的时候就男人,当示弱的时候就示弱,肖建华总能恰到好处。
这是游戏规则,肖建华不能违反,他也不想违反。违反游戏规则,对谁都没好处。
伍思雨放下手里的碗筷,站起身,踱着细碎的步子围着肖建华转了一圈。
“好啊,肖建华,肖大老板,老板当大了是吧?陪姐姐我吃顿饭的时间都没有了是吧?”伍思雨说得抑扬顿挫,说的时候手上还做着优雅的手势。
“伍局,哦不,思雨,今天是什么日子,我想你是知道的。”肖建华直视着伍思雨的眼睛。
“什么日子?我怎么会知道?”伍思雨的语速慢了下来。肖建华把话挑明,她明显有点心虚,她没料到肖建华会点破这一点,脸上一阵潮红。心虚的伍思雨,又重新坐回饭桌。
“思雨,我很感激你,打心里感激,你一向是善解人意的。但今天是丽娟生日,我想陪她好好吃顿晚饭。”
“你老婆生日?怎么不早讲。那好,陪我喝了这点酒,你就回去吧,拆迁的事明天再说。”
肖建华没有办法,只好坐下来。
喝第一杯酒的时候,肖建华想,伍思雨你他娘的装得可真像,几年前这样的话你也说过,今天你是故伎重演了。你不记得?怎么会这样巧?
这时,他忽然想起和伍思雨相识的那年,丽娟生日那天他在伍思雨家里给丽娟打过电话。
那个时候,肖建华连手机也没有,或许就是那个电话让伍思雨记住丽娟生日的。
干了第一杯,又干了第二杯,一而再,再而三,三而不竭。
肖建华和伍思雨一杯接一杯地喝酒,肖建华本来是不想喝那么多的,但他想灌醉伍思雨。灌醉你个骚娘们,看你还装不装。
但一瓶酒干了,伍思雨没醉,他自己倒被灌得有点晕头转向。
那是一瓶52度的茅台。
喝完酒后,伍思雨说,先到房间休息一会儿吧,休息一会儿再走。
当时有点晕头转向的肖建华,心想,休息一会儿就休息一会儿,既来之则安之,谁怕谁啊。你他娘的绕前绕后,转来转去,不就是为了上床吗?今天老子陪你!
所以,一进到天上人间伍思雨早已预定好的房间里,肖建华就一改往日的温文尔雅,粗鲁无比,像一头发怒的狮子。
他一把将伍思雨推倒在床上,小巧的伍思雨在他的手里,几乎就是一只麻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