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头头是个六十多岁的老者,当地人不称他村长,都称呼他为族长,我们也不知道他具体是哪个族,只见他上身着一黑色坎肩般的衣服,下身黑色灯笼裤,头上盘着黑色头巾,角上黑色布鞋,总之是一身黑,只感觉不像是汉族人。据黑子说这族长的祖上是有名的大蛊师,族长也是蛊术高手,只不过现在很少用,开始转向研究医药方面了。
第二天,几个茧中人被我们抬到了族长家中,由族长负责医治,竹楼上已经站满了人,这里的人都很是热情,大概也是极少见外面的人的缘故。
我这时如释重负地坐在一旁,昨晚上连吓带累的,折磨得我眼睛都睁不开了,一个劲地打瞌睡;二虾精神倒是很足,一个劲地教那些小孩摆弄着他的手电、手机等玩意。
这人救出来,本以为就没我们什么事了,谁知道这觉还没睡上,又被一群人拉去“串坐”,黑子解释说就是吃饭的意思,就是你坐着,别人一个接一个地给你夹菜、倒酒,这是当地一般表示感谢的饭局或者犒劳之餐,我这才明白这定然是我们救的那几人的家属们盛情相邀。
这“串坐”差点没把我肚子给撑破,当时我也不知道这少数民族的诸多礼仪,于是不敢怠慢,只要别人一敬酒,我们就举杯干。这里也不是完全与世隔绝,村里像黑子这样的年轻人有的还外出做买卖,所以语言上并没有多大困难。但他们山里人的习惯还保持着,比如他们就不喝啤酒,清一色的都是村里自酿的那种白酒,纯度绝对超过红星二锅头,这可苦了我们了,晕晕乎乎地串了一下午,最后还是被人背回去的。
这一觉我是直冲到第二天上午,醒来才发现自己光着膀子躺在竹编的凉床上,当下酒已经完全醒了,一阵微风吹过,凉爽宜人,说不出的舒适,一转头只见旁边的大凉床空荡荡的,二虾和卯金刀早已经醒来出去了。
我惬意地舒展了下身躯,起身就准备穿衣,一低头,突然发现自己肚子上有一道长长的痕,位置就在肚脐眼的下方两三公分的地方,红红的很是醒目。我以为是不小心在哪儿划伤的,伸出手小心地摸了摸,一摸竟然痒了起来,隐约又有股热辣辣的疼痛。
正在纳闷间,只见卯金刀和二虾、黑子三人都走了进来,一见我醒来,二虾直接道:“欢子!正准备叫你呢,卯金刀一早醒来发现自己身上长了这么个东西,后来一看你身上也长了,我身上却没有,我们就把黑子叫来了!”
二虾说着掀开了卯金刀的上衣,但见他那圆鼓鼓的白肚皮上,赫然也有个长长的红色划痕般的东西,不知道是不是观察角度的问题,我看自己身上的没感觉到那样子有什么奇怪,一看卯金刀身上的那个比我的还要长,怎么看怎么像一条小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