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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呼图尔图古尔的最后一天(7)

从紫禁城到楼兰 作者:(瑞典)斯文·赫定


氏度,这是一个很舒适的温度,而且天下雨时还感到有些冷。目前为止,旅队还未碰上大热天。当我们在嘎顺淖尔把骆驼安排好时,那么最坏的日子才算过去。我们估算两个月才能到达那里,考虑到要制图的原因,旅队每天走得很慢。

霍德博士整个7月都异常焦虑,因为气象观测就要在呼图尔图古尔进行,他一直迫切地催促我使之成为可能。这件事情不会有太大的困难。当明天我们随大部队出发时,齐莫曼、玛斯考尔、刘以及一个蒙古人还要一直在这里待到7月31日。气象站会保留,气象观测工作将继续进行。

马可·波罗街 已失去了蓝色帐篷群所形成的美丽外观,我们走后留在后面的人肯定会感到很孤独,但留下的小羚羊也许会为他们带来一丝安慰。

我们因而可以提前12天走。为了赶上大队人马,齐莫曼的9匹骆驼的小旅队每天都需要长距离行军,很可能在善德庙,或在从这里到嘎顺淖尔的路上与我们会合。

我昨天还在想,把这一小股人马留在呼图尔图古尔是否明智和恰当。地区的头人曾对拉尔森讲,只要旅队全部驻扎在这里,就没有什么可怕的,因为没有人敢贸然进攻一个有这么多欧洲人的营地。但这里的和平与安全常会受到威胁,他不能为那些留在后面的人的安全负责。当然,如果有什么风声,他肯定会提前向他们发出警报,而且他还很乐意为他们提供一支蒙古卫队。穿越亚洲的旅行总是伴随着危险,如果总想在任何时候都避开它们,那么最好还是待在家里,我不相信就真的如听上去那样可怕。

人类的计算经常会发生错误,我与拉尔森同意把7月20日定为出发日期,但天空乌云厚积,天气阴冷多风,看上去像要下雨。诚如预料,我们刚在呼图尔图古尔吃完最后一顿午饭,天就下雨了。我从未想到那个地方的一场雨会阻碍旅队的前进,事实上我们一直在抱怨干旱少雨,如果不下雨夏天的草会成什么样子?我们渴望下雨。拉尔森曾请求精通天气变化的霍德,看老天爷的 水门 何时才能打开浇灌牧草,现在终于下雨了。雨落得挺快,但要等到地面湿到吸鞋的程度还需要时间。下午时雨越下越大,噼噼啪啪地打着已经湿透的帐篷布。装着沉重行李、给养和其他东西的箱子已经成对排好,用绳子捆着,只等着一声令下往骆驼身上上装了。面、糖、其他容易受潮的东西恐怕会变质。蒙古人已放下工作进帐篷喝茶了,他们不喜欢在倾盆大雨中干活,但拉尔森过来把他们轰了出去。所有的给养箱子再次被集中起来用帐篷布盖好。

一个小时接一个小时过去了,地面已经湿透了,走路时脚下泥水四溅,扑通作响。水从我的帐篷的遮阳篷上哗哗流下,在帐篷前形成了一个个小湖。湖水四溢,到处一片汪洋,所有的坑中都积满了水。外边人迹杳然,大家都缩到了帐篷里面忙这忙那。拉尔森经过一番视察后前来报告,说明天出发已不可能了,因为驮鞍、盖布、绳子都已经湿透。如果我们已经上路走了一段时间的话,事情就不会这么糟糕。但现在骆驼吃得太好,太活泼,已经成半野的骆驼了。如果现在给它们上装,越来越干的绳子就会慢慢变松。行李会从驼背上滑下,而且只要一件行李滑下,其他骆驼就会飞奔甩掉自己身上的负担。湿盖布很容易腐烂,而且随着湿度的升高会将骆驼擦伤,现在已经完全脱毛的驼肚比冬春时更容易受伤。

因此我命令,7月20日仍然原地不动。工作人员继续自己的工作,甚至无线电台也被重新建了起来。后半天阳光灿烂,风也刮了起来。

到7月20日晚上我们已经清楚,22日之前出发已不可能了。盖布表面虽干,但里面仍是湿的。而且,事实上我们也需要在7月21日这一天把一切重新布置好。

和该地区的西部相对的三个地方的名字分别是冬杜尔 吉恩 户舍、巴润 衮 户舍和德云 衮 户舍,其意分别是 中部伯爵的土地、西部伯爵的土地、东部伯爵的土地 。 衮 意为 伯爵 ,这是拉尔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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