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风,办法是加重其负荷,这样就能将其内心的邪魔驱除,从而使之懂得规矩。不仅如此,蒙古人还断言这场灾难是有根源的,并不全是因为骆驼太胖,吃得太好,休息得太多,或是受了惊,而绝对是他们自己疏忽大意的结果,那就是他们没有向以前营地附近的神圣敖包贡献牺牲。我请求他们想尽一切办法尽可能多地去贡献,以便我们能够免除由逃跑的骆驼和丢失的箱子所造成的巨大损失。
拉尔森讲完时已是下午4点,他确信他简直不能形容几小时前这里所发生的一切,其所目睹的混乱就如同经历了一场大战。
霍德、冯·考尔和里艾伯润兹逐渐与我们会合。他们在很远的地方发现了箱子和盖布并十分明确地指出拉尔森应向哪个方向派出蒙古人。里艾伯润兹很后悔没能与拉尔森一起出发,拉尔森则绝对肯定地告诉他,那种场面如果拍成电影肯定在全世界都是独一无二的,其所值能超过成本的50倍。但他又颇为理解地安慰说,里艾伯润兹在去嘎顺淖尔的路上将会有十几次的机会再次目睹那种场面。我也尽力安慰他,指出如果他在现场的话,肯定会被撕成碎片,摄影机也会被摔碎。
三人转回了8号营地,胡莫与他们在一起。拉尔森和我与几个蒙古人在一起,他不断地发出指令和听取汇报,而我则盖着一块布睡着了。
一小时之后我醒了,营地一片宁静。拉尔森举着望远镜站在营地西面的山上,旁边只有一个戴草帽的蒙古人,他正在接受那些不时地送回来的东西。我问拉尔森是不是有重要的东西丢失了。
是的,丢了两只装有4000块银元的箱子。我们正在派专人寻找 穆伦温格已去找了,但迄今尚无结果。
他知不知道驮着银元的骆驼向哪个方向去了? 我问道。
不知道。整个现场是一团混乱,眼睛不可能只盯在一匹骆驼身上。 拉尔森答。
如果钱丢了怎么办?如果土匪或窃贼发现了那两只箱子,我们就再不可能有什么指望了。4000块银元的损失太大了。 我说道。
不过,就现有的给养走到哈密是不成问题的,但我们不找到箱子是不会罢休的。这里还有一只箱子被摔裂了,所幸银元没有滚出来。 拉尔森说。
好啦,事情只能这样了,我不想再次派信使到北京取钱了。我们必须省吃俭用了。到哈密以后会有30匹骆驼空出来,把它们卖掉之后我们完全可以到达迪化。 我说。
在距我坐的地方几乎不足15步远有8匹骆驼,它们的鼻绳被紧紧拴在重箱子上。这些牲畜紧张不安,激动得难以自已。它们平常安静温和,但现在由于疯跑而变得无法控制,几乎不能安静,不停地绕着箱子兜圈子,拽绳子,与已经消失的同伴一起飞奔是它们最大的快乐。它们一个个不停地呼哧呼哧喘气,宽大的鼻子往外喷着白沫。它们的眼睛平常柔和似梦幻,但此时却像火红的木炭,眼白充血,令人恐惧。突然,我的白色硬太阳帽从头上掉了下来,带着很大的响声滚动在几只骆驼中间。这使它们异常恐慌,纷纷扬起后腿直立起来,脖子乱晃,围着箱子猛烈跳动。好在帽子继续滚动,安全地通过了这个炼狱,没有被它们啃坏。我走向前去轻声细语地抚慰它们,渐渐地,它们的 舞蹈 停了下来。
大约10点时一个蒙古人赶着15匹骆驼归来,一些骆驼还驮着行李。我们让骆驼卧下为其卸去负荷,并一个一个地把它们拴在箱子上。
快来呀! 拉尔森喊道, 丢掉的钱箱子回来了。
太好了!我们得救了,这样去哈密之前就不用卖骆驼了。别的东西丢掉并不要紧,我的愿望是尽快出发向西。
半小时后又有两个蒙古人出现在山头,他们领着20匹骆驼,个个背上都驮着从周围地区捡回来的行李。
这是我和霍德的行李。 拉尔森喊道。
我们现在还有多少只骆驼? 我问。
加上那些已在8号营地的大概有100匹,约有50匹还未找到。 拉尔森说。
在搜索期间我们可能不得不在此住上两天。但我实在不想再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