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道:
我从未像现在这样渴望到前面去旅行。在这次旅行中我不知道什么在前面等着我,但肯定是一次不凡的经历,因此我可以展开想象的翅膀,只管挥鞭纵横驰骋,在前方人迹罕至的大沙漠上留下一片永恒。
在3月13日收到的肃州来信中,索得鲍姆说学生马已经去兰州向甘肃当局解释额济纳河气象站的目的,他认为不会有什么危险。然而,我们不断为齐莫曼少校担心,因为只有他一个人待在气象站了。他不懂任何亚洲语言,但却是一位能干和无所畏惧的人。
拉尔森在一封信中说,说我们自额济纳河派出的隋姓学生已安全抵达目的地,只不过在暴风雪中损失了3匹骆驼而已 不管什么时候收到工作人员平安的消息,我都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除了逃离自己祖国的白俄以外,在迪化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位欧洲人,他们不是传教士就是商人。三十多年前我就在此地认识了英国传教士里德莱和亨特,这次与他们重逢,真是莫大的快乐。像从前一样,他们住在简陋的房子里教书和传教。里德莱夫人已经作古,我们一起谈论着在甘肃的往事。年轻的德国商人希尔莫先生是弗斯特公司在这里的代表,他给我们提供了莫大的帮助,从雇佣仆人到购买马匹,从筹备给养到转交欧洲来的邮包,几乎在所有实际事务方面都有他的援手。
迪化邮局的负责人是爱尔兰人麦克劳恩,其住宅是一幢漂亮的石材房子,位于高级汉人官员住宅区的附近,与之一起生活的是他年轻的妻子。这位大不列颠帝国的代表为我们提供了许多宝贵的帮助,我们的进出邮件都由他打理,从无差错。
街对面的俄罗斯总领馆是我们最近的邻居,它的面积很大,由好几幢白色房屋组成,里面有俱乐部、剧院、网球场和花园。在这里可以看到白俄罗斯教堂的绿色尖顶,也可以听到召唤祈祷的钟声。一年前已离开的前总领事曾禁止白俄在其教堂履行对神灵的义务,但杨增新却命令教堂向白俄社群开放,因为他本人就是一个虔诚的教徒,他尊重外国的宗教信条。
后来,在拉尔森和里艾伯润兹的陪同下我拜访过新的总领事加夫洛先生。这两人,加上后来的冯·考尔,他们都要求回家,想得到护照和信息。为了能从新疆进入俄国,必须获得莫斯科的特许。加夫洛先生以最大的诚信解决了这些手续问题。一般来说,我们总能在俄罗斯总领馆感受到善意和宽容精神。
4月5日,我们举办了一场盛大宴会,受邀出席的除杨增新外,还有樊大人、刘大人、蒙古王爷、潘先生和几位欧洲人。胡莫把我们的屋子装扮成了一间很有品味的客厅,在他的房间也放了一张桌子,专门接待以个人身份参加的高贵客人。餐厅的墙上挂着瑞典、德国和中国国旗,屋子的大门上边还飘扬着两面中国彩旗。布尔汗担任所有讲话和谈话的翻译。宴席非常丰盛,杨增新和我们在一起很放松,也很幽默。为杨增新举办的宴会当然也要招待他的50名贴身侍卫,我们在院子里为他们摆上桌子,食品和饮料都是从巴扎定购的。
在复活节的星期天,我在杨增新的私人书房与之进行了两个小时的晤谈。书房挺大,有一扇大窗户,房间里有两张摆满书籍和文件的桌子,一个安乐椅,我们就坐在屋子中间一张小一些的桌子边。布尔汗也在场,但充当翻译的是徐教授。我们又一次提到了飞行计划,杨增新平静而入情入理地向我解释了他拒绝我们的政治原因。
就在俄罗斯教堂的钟声宣布复活节到来的时候,丁和陈也出发了,他们将要在天山南麓进行长途旅行。
说实话,迪化的中国宴会花去了太多的时间,但这都是不可避免的应酬,而且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还挺重要,因为只有在那种场合人们才能密切接触和相互了解。胡莫博士一般不参加宴会,因为有好多病人要等着他诊治。他的病人中有阿克苏的行政长官,刘大人的弟媳 她得了疟疾,一位患痢疾的官吏。有一天他被召去见杨增新,对方虽和以前一样要保留他的坏牙,但却允许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