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冉哭了，她说，她再打就不能生了。停了停，抹着眼睛，突然又失声痛哭道：菲菲，你不知道。我晚上一睡着，梦里就有好几双手向我伸来，他们在问我，为什么不要他们……你知道吗？他们也一直在哭，他们一起在哭，问我为什么不要他们……　

这是苏冉第一次失控，还是在一个公共场所。她的哭声不比我小，难听度也不比我小。这是她第一次叫我的名字，我听了像有人拿刀一下一下刺我的心似的。这时候刘飞走过来了，他拍了拍苏冉问：你这么个哭法，还让不让我做生意了？

啪！

谁都没有想到，林诺站起身扇了他一耳光，两眼充满了杀气瞪着刘飞：你不是个男人！

苏冉在一旁也忘记哭了。我也跟着傻了。怎么这戏唱的好像苏冉肚子里装的娃是刘飞的一样。

这一巴掌过去后，谁也没有再说话。苏冉撇了撇嘴对我说：看看，多年前的仇今天她才为你报。这一什么姐们儿啊，真讲义气！

我想插话，可是苏冉不让，她挥了挥手说：散了吧阿，各回各家，各睡各觉！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来不及安慰林诺，就奔向了苏冉。我本来想送她，可是苏冉说如果我还把她当个人，就让她自己回家。

我回到酒吧时，林诺已经不在了。刘飞在吧台看着我，我转身就走了。

11

这个世界上的男女分两种，一种还是处，一种不是处。

我记得余晖发现苏冉与其他男人有染时，苏冉用那种无所谓的神态对余晖说，你急什么，我和那个男人只睡了一次。

余晖一拳打在墙上，我们全愣住的时候他说，睡一次和一百次没区别，你连妓女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