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其他人也会这么问。这难道不是一种合情合理的预防措施吗?
不,当然不是, 巴恩斯不耐烦地说, 闻气体罐的气味,没有办法分辨出里面装的是什么 必须要很高的浓度才能在面罩里感觉到二氧化碳,否则无论是闻面罩还是闻气体罐,都没有办法辨认出二氧化碳。还有,你是在调查一起意外事件,而不是奇迹。你不能指望一头大象从兔子洞里钻出来。制造商是否会出问题,这不属于我们讨论的范围。氧气罐里装的就是氧气,不可能有其他东西,这是肯定的。你可以去问肯特郡的每位麻醉师,没有人会说他们能想到去检查这些气体罐。当然,那些气体罐根本就没问题。
给赫金斯用过的气体罐,之后又给其他人用过吗?
我想是的,接下来的病人会用上。我对这事不知情。手术室的所有人员都有责任检查气体罐中的气体是否充足,我们基本上没有在赫金斯身上用什么笑气,就用了一些氧气。所以那些气体罐几乎还是满的,所以之后的手术应该还用了那些气体罐。
你这话说得好像我在指责你的粗心,孩子。 考克瑞尔粗声粗气地说。
你说我忽略了某件事,而这件事只有十足的傻瓜才去做,那你这个建议是不是很傻?
我只是从外行的角度来看嘛。 考克瑞尔说,这样低声下气倒不像他的性格。
巴恩斯低声咒骂,这该死的外行。尤其是赫金斯的死让他遭受这种令人发狂的质问。考克瑞尔 他来到医院,尽他最大的努力,停止了关于巴恩斯的讨厌问题!巴恩斯努力让自己笑起来,看起来更高兴的样子: 还有其他事吗? 舞会现在可能到高潮了吧。
我想没有了,不过我们出去的路上, 考克瑞尔有一些轻率地建议道, 你不妨就让我看看,那些空气体罐保存在什么地方
巴恩斯推开一个大柜子的门: 气体罐自然是由楼下的医疗保管中心保管,但这儿也堆了一些,供当前使用。 一排气体罐沿墙放在橱柜的支架上,有六个气体罐平放着堆在地板上。 这些要送回到制造商那儿重新充气, 巴恩斯说着,用脚踢踢那些气体罐, 这儿有一张清单,上面写明了哪些是全新的,哪些正在用,哪些已经用完了。好像都检查无误。
两人身后的双开式弹簧门关上了。 如果这对你而言是赎罪的话,我的孩子, 考克瑞尔说着,取出纸和烟草,一边卷烟,一边啪啪地拍着口袋寻找火柴, 这对我而言无关紧要。 一道火光在暗淡的大厅里亮起,考克瑞尔深深地吸了一口烟,是这大半个小时里的第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