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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小兵:玩的80后(2)

最后的盛典:散文卷 作者:安意如


起当时许多虎背熊腰的大汉躺在我胯下的时候,自豪之情不下于看到一个“环肥燕瘦”的美女躺在那样的位置。可惜没有女孩玩“斗鸡”。

我发现,孩童的游戏鲜有男女一起玩的,女孩儿的游戏就我所知,都是技巧型的,诸如“跳皮筋”、“踢毽子”。前段时间看到外国电视台播放的节目,说北京的公园里许多老年人都喜欢“踢毽子”,还引经据典地说这是黄帝发明的。宋朝高乘称之为“蹴鞠之遗事”,所以难怪中国足球阴盛阳衰,或许都是小时候男人不踢毽子的缘故吧。平心而论,女孩们的游戏真的是少之又少,比起男孩子的游戏,她们的游戏显得“少而精”。依稀记得当时几个戴红领巾的小姑娘,在柳荫下拉开长长的皮筋,一边眼花缭乱地蹦蹦跳跳,一边还念一些儿歌,相当于韵律操的节拍,或者交际舞的配乐,听来分外入耳,但记忆全无。比起男孩子的游戏,女孩的游戏就显得高雅得多。

凡事也不是绝对的。男孩子的游戏,女孩子照样可以参与,不过都只有被欺负的份儿,例如打雪仗之类的。与打雪仗类似的还有种射击类的游戏,具体名字已经无法考证,但做法还是勉强记得。制作的原材料应该是竹子的某一节,一头打通,另一头只钻一个眼,原理等同于医用的针筒。用那种的东西吸水,然后喷射。据我所知,这个游戏流传不是很广,大概是竹子并不是到处都有的缘故。这个游戏里面女孩子的敏捷与速度注定她们只能充当受害者的角色。同样没有悬念的是,女孩子的眼泪是最好的武器。通常一个雪球在某位小女孩的羊角辫上爆裂开来,她们的眼泪基本上同时飙飞而出。如此一来,身为代表力量与优势的雄性儿童,只有把脑袋送上去,让对方以雪球还施彼身,方能博得美人破涕为笑。

与上面提到的这两个游戏类似的还有一种流传颇广的游戏 “丢沙包”。这种游戏我知道的玩法有两种:一种是类似排球的和平游戏,一种是类似打猎的暴力游戏。前者的玩法是这样的,两边各站一拨儿人,沙包先从某一方丢到另一方,按照规则,对方应该有选手接住,并掷回。如此循环,没接住沙包的一方落败。一般都采取比分制,相当国际化。后一种玩法也是两拨儿人,先在地上画一个足够一拨儿人站的地方,一般是一个长方形、正方形。我以前有个玩伴喜欢画成圆形,班里有位很早熟的女孩则喜欢画成心形。

我有一次爱国热情迸发,画了一个五角星,遭到了班里头头们的谴责。现在想来,虽抱憾不已,但也自豪不已,证明我的爱国情操不是别人培养的,而是与生俱来的。

闲言少叙,言归正传 玩法是,一拨儿人站在画的区域里面,另一拨儿人站在区域外面一定的距离,手执沙包,往人群里丢。里面的人不允许接沙包还手,只能躲避。砸到身上便是落败,被剔除。如此,没有阵亡的最后一位战士,便是众人的偶像了。在沙包游戏中,我因为怕疼,基本上都是充当扔沙包的角色。儿童的眼睛是雪亮的,受害者都是好人,所以这个游戏里我是个坏人。这也证明,即便我画了五角星表忠心,但我依然有可能是坏人。不知那些在公众面前一副为公为民的贪官污吏,小时候是否和我一样。

如今看来,许多游戏已经失传,只有少许游戏依然存留。我所描写的这些只是冰山一角,更多的游戏已经遗失在光阴之外。弹珠不容易买,“方宝”忘记了叠法,动听的皮筋配乐完全无迹可循,毽子已是耄耋老人的专属游戏

其实那个年代,除了这些,还有许多,例如折纸飞机,用皮筋射得远远的,有时还飞机传书,在纸张上写下“飞到谁头上谁就是大傻帽儿” 单就折纸这一项,已是数不胜数,手枪、宝剑、灯笼、青蛙乃至纸鹤等,如今早已忘记了折法,少许的儿童游戏也变成了商家赚钱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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