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正渐渐降临,城市中燃起万家灯火,我感觉到浑身血脉贲张,心中充满神圣的力量,我想他们也是一样的吧。其年我们都只有14岁,高启15岁,或许这只是少年们一时好玩的游戏,但是这江滩结义的一幕我从来就没有忘记过,关于友谊关于朋友,我日后理解得更为通透些,但是这种神圣的感觉却不再有过。
最后王婷去买来了一瓶白酒,和几袋花生米,我们坐在江边抽完剩下的烟喝完了酒,怀着对未来的美好愿望分手回家睡觉,,这也是我第一次抽烟。
1992年,我们初中毕业,升到一墙之隔的武汉中学高中部,武汉中学是有着优秀历史的重点中学,据说是董必武与陈谭秋两位名人创建,这所中学出现了无数的人才,当然也出了许多让学校蒙羞的坏蛋,比如十几年后的我与肖水生。
这一年,伟人邓公发表了著名的南巡讲话,在遥远的南方那块土地上开始了一次“春天的故事”。而古老的江城也在开始变化,以司门口为中心的武昌商业圈正渐成规模,户部巷的早点已经名扬三镇,许多破旧的房屋被拆了重新建成高楼大厦,武汉长江二桥也通了车,对面的龟山电视塔仿佛一根巨大的阳具直指苍穹,这根阳具上还被纹了字,上书:健牌香烟!街面上的音像店如雨后春筝般冒了出来,我和同伴们一起去胭脂山玩,但是胭脂山已经不复当年的树木葱绿,推土机来回奔忙,誓要将这个我们儿时常来玩耍的土山给铲平。我们对此若有所失,再后来,人们又突然想起来,这儿原本是一座山的,又不知从哪运来许多石头堆了一座10米高的假山,还请了名人提“胭脂山”三个大字,真是好笑。
我们再次来到我们结义的江滩,一起怀念了一下前年淹死的刘勇同学。然后我们卖来啤酒和香烟,高启扛着他家的三洋牌录音机,边峰也抱着一把吉它,我们随着录音机一起唱:
春天的花开秋天的风以及冬天的落阳
忧郁的青春年少的我曾经无知的这么想
风车在四季轮回的歌里它天天地流转
风花雪月的诗句里我在年年的成长
生命与告别光阴的故事改变了一个人
就在那多愁善感而初次等待的青春
发黄的相片古老的信以及褪色的圣诞卡
年轻时为你写的歌恐怕你早已忘了吧
过去的誓言就象那课本里缤纷的书签
刻划着多少美丽的诗可是终究是一阵烟
生命与告别光阴的故事改变了两个人
就在那多愁善感而初次流泪的青春
遥远的路程昨日的梦以及远去的笑声
再次的见面我们又历经了多少的路程
不再是旧日熟悉的我有着旧日狂热的梦
也不是旧日熟悉的你有着依然的笑容
生命与告别光阴的故事改变了我们
就在那多愁善感而初次回忆的青春
几乎就是轰然一声,我们发现我们真的已经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