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司,江海龙被老板臭骂得脸上发烧,身上流汗,却不敢有半句微词。但他身上每一个细胞都充满张力,下了班,立刻就将电话打向徐婷,没想到,电话那头,沉默了半天,传来一个让人冷入骨髓的声音:“你是谁?我不认识你!”随即电话挂断。
江海龙心里骂了一句:死丫儿,说变就变,不给人一点面子,有什么了不起!
一连几天,江海龙情绪蔫蔫的,一点精神也没有。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可能真的爱上人家了。爱情怎会来得如此迅速?他见过无数美丽的女孩:学生、护士,教员、公关,形形色色……到最后,一个个面目全非,就连刚分手的女朋友,也一样如烟如雾散去。其实,分手并非他提出来,而是他女朋友的父母从一开始就拒绝接纳他,说他穷光蛋一个,将来也成不了大事。加之裸照一事发生误会,倔强的女友说他笨如猪,非要让他查个水落石出……可他怎么查?不久,女友将爱转向别人,不肯再见他。他觉得那个城市不再令他留恋,便辞职来到江陵。
徐婷为追到江海龙,不仅隐瞒了自己的身份,还租了一套住房——用于约会。由于刚接了一项大工程,她已有一月时间没与江海龙见面,江海龙打她电话,她总是故意不接。工程顺利开展后,徐婷开始后悔,主动将电话打到江海龙手机上,但江海龙似乎很生气,没有接她电话。
徐婷买了一套红色的蕾丝内衣,绣着一朵朵的百合花。回家的路上,徐婷遇到房东大嫂,大嫂问道:“你这么久时间去了哪啊,你男朋友前段时间天天来,总是缠着我问你的情况。”
暖流在徐婷心田泛滥,她马上拨打江海龙的手机,明明通了,却是没人接听。徐婷骂了一句:“猪头,算你狠!”但是,她刚一合上手机,江海龙电话打过来,徐婷一赌气,也不接。如此,两人一来二往斗气十几次,徐婷乐了,就发出一个短讯:“你是不是有病?我刚出差回来。”
江海龙回了一个短讯:“小姐,你到底是干什么的?为什么每次问你,你都转移话题?为什么这么长的时间故意不接我电话?是不是我只是你的后备男友?”
徐婷堵得眼泪掉出,拨通电话,大骂:“就是,怎样?既然你如此不信任我,怀疑我,咱们分手好了!”
但江海龙却回了一句怪语:“你的被子怎么这么臭?还有你的床。”
徐婷发疯似的冲上了楼,用钥匙开了房门,那一刻,徐婷心脏几乎停止跳动,因为,她看到江海龙端坐在她的床边。
“你怎么……进来的?”
江海龙得意地笑:“难道这世界就你聪明,至于怎么进来,这可难不倒我。”
“还吹牛,我知道了,一定是你死缠烂磨从房东手中弄到钥匙。你这猪头,是不是也想做做采花贼?”徐婷冲江海龙喊道,揪住他一只耳朵。
江海龙伸手,像一条越缠越紧的青藤,缠住徐婷的腰,然后把徐婷压倒在床上。徐婷挣扎着,双脚乱踢,但江海龙火热的嘴,吻得她一阵眩晕,头脑慢慢进入空白……任江海龙的吻一路向下,沿着她的胸线画圈,但紧要关头,徐婷还是伸手将江海龙推得滚下床。徐婷弹跳下床,慌乱地整好衣服,气急败坏对着江海龙骂:“你是一只大色狼!听着,没有和你结婚前,别痴心妄想!”
江海龙也气急败坏地叫:“谁痴心妄想了?你怎么这么野蛮!如果想做心如止水的女人,那你去一个没有人烟的孤岛。”
“可你……别把我当小孩!你的花花肠子我看得一清二楚!你自己不小心,滚到床下,怪我什么事!”徐婷不承认是她把人推下去。
“我被炒鱿鱼了,没地方住,只能暂且借你这张臭床睡几个晚上,行吗?”
“别在这里耍赖!回你狗窝去!”说完,徐婷抓着江海龙的衣服往门外推。
江海龙被徐婷推出,关在门外。江海龙掏出钥匙,又悄悄地把门打开。徐婷这才记起江海龙有房门钥匙。这不能怪房东,其实是她自己将一把钥匙交到房东手中,让她每日打开窗口通风,清理卫生,只是她忘记罢了。徐婷厉声让江海龙交出钥匙,江海龙见徐婷真的生气了,只得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