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有经验!这经验是年轻法医无论如何都比不上的!”杨曦说,“要不这样,你把你以前办理的案件写下来,给我学习学习。嘿,你写的时候,我来作你的书童。”
“你作书童?那怎么行?那我不是成了博导了?”钱思哲说,“更何况,我以前办的案件与现在相比,科学含量可差远了,写出来不叫人笑话才怪?”
“那我可不管!既然我回来了,我也就缠上你了,你想写也得写,不想写也得写。”
正在这个时候,法医系主任俞建舟走了过来,笑道:“看来这警察帅哥是吸引人啊!我们的美女法医这才刚回来一会儿,就跑来找你了,把我这个系主任都丢到一边了!老钱,这样吧,你就不要走了,杨曦这不刚回来吗,我们就找个地方给她接接风吧!”
“好啊!正想领教领教杨曦的酒量呢!”
“没问题,舍命陪君子!”杨曦说,“俞主任,我原先在办公室用的那个柜子,没人给我撬开吧?”
“谁会去撬你的柜子呀?连你的办公桌我都让他们不要动!”俞建舟说。
杨曦一听,立即说道:“你们等着,我去去就来!”然后拔腿就往教学楼方向跑去。
“你到哪儿去?”俞建舟追问道。
“我柜子里还放有两瓶茅台酒哪!”杨曦边跑边回答。
教师授课,其实就是一个知识重温的过程。对于钱思哲来说,这一次,知识的重温加上杨曦的鼓动,使得他很长时间里都没有从过去工作经历的回忆中挣脱出来。他想起了几年前即兴写下的一首小诗:
法医生涯许多年,
瞅尽人间悲与冤。
涤荡恶行平生愿,
还我乾坤朗朗天。
自己的愿望实现了吗?钱思哲想。
人们啊,为什么要无休止地炮制血腥的暴行呢?
文明与愚昧,是那么的泾渭分明!但对于炮制血腥暴行的人来说,仅仅以“愚昧”两字就能说清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