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时对着兔子形状的公仔说话,那是我的属相,我觉得我们可以交流。我确认我说话真不是为了谁来回答谁来反驳谁来共鸣,仅仅是需要进行表达。我记得小时候玩《模拟人生》,人物对镜自言自语,可以练习演讲能力,提升魅力值。那么我对着公仔,也是潜意识里在进行着一种练习吗?
在我生命盛开之初,我紧紧闭合。是维男与享和,像两滴雨露,渗进我的花蕊,让我感受到外界的甘甜。
我一直以为我们三个可以永不分离,凭借两两单纯的暧昧关系。我不明白究竟是维男打破了美好,还是享和毁灭了永恒,抑或是我自己亲手扼杀了友谊。
当我张开双臂拥抱维男的时候,我早就知道我们无法舍弃彼此。对她的感情像是溺爱一样,可以原谅一切。
我给享和打电话,他的声音有轻微颤抖和哽咽。我心头一紧,咬牙问他:“你有没有哭?”
他说:“我给你发信息吧。”然后挂上电话。
一会儿手机震动,我收查,他写了一个“有”字。我的眼眶瞬间湿润了,我明白我和维男在他心中都占有着举足轻重的位置,完全没有攀比的必要,他们两个对于我来说都是手足。
在庆祝我撤消处分的聚会上,维男向我介绍她的高中同学荆。荆与享和是发小,他进高中第一天就找到维男,说:“我哥们儿眼光不会错。”
原来他们两个一直都通过荆保持联系,我还傻傻地尽量避免他们正面接触。
我告诉荆:“享和是我最好最好的哥们儿,一辈子,不会改变。”
荆说:“享和经常跟我提起你,他也是这么想。瑶晶,你的性格我真的很喜欢。”
钱柜的灯光总是张扬暧昧,有一种昏昏灯火唱平生的感觉。荆接过享和手里的麦,准备唱那首臭了大街的《痴心绝对》。他的侧脸在屏幕前遮挡住我的视线,一张典型的中式面孔,没有欧式的深邃和美式的狂放,但却让我觉得意外的现实。就是这样的中国男子,才可能跟我有真实的爱情吧!
他头发留了很长,碎碎地散着。
“这样可以进学校吗?”我趁他唱歌的时候,悄悄问维男。
“不行,但他是例外。学校管不动他。”维男说,然后又向我阐述他家里的背景多么雄厚,仿佛我捡到了世界第一大便宜。
享和接过麦准备唱第二段的时候,我挪动屁股靠近荆,趴在他耳边问:“你为什么不尝试挑染?”
他摇摇头,说:“只有农民才染成那样呢!”说罢伸出手,随意地抓起我的头发。
我一边打他一边努力辩解:“我这是天生的!”
他咯咯地笑起来,说:“男人要稳重,我们成熟男人除非是进行时尚工作的,否则都不会选择染发。”
我用手指戳他,嘴里重复着“成熟男人”,动不动夹杂两句脏话。心里暗想,认识他真好,也许有一天他会比享和更叫我牵挂,也许有一天我们会结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