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莲说:"行,任巍巍要是愿意,也可以一起来。那你们四人先忙着,该干什么干什么,干利索点,我回家等着。"
说完,就自己开车走了。
老宋有点傻眼,说:"哥们儿,都怪我,把你给害了。"
郭大鲁说:"跟你没关系,该来的早晚要来,晚来不如早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送老宋两人去旁边的亚细亚酒店住下,郭大鲁又要去送任巍巍,任巍巍说:"你快回去吧,我自己打车回家。"
郭大鲁说:"别担心啊。"
任巍巍说:"担心也没用,不是吗?"
郭大鲁进门的时候夏莲正在打电话,白晶来的电话,夏莲看一眼郭大鲁,跟白晶说:"虱子是捉了,怎么个灭法还没谈。先挂了啊。"
郭大鲁说:"跟谁商量着呢,打算怎么灭啊?"
夏莲说:"你自己先给个意见吧。"
郭大鲁说:"我听你的,虱子都在你手里捏着了,是捏死还是丢嘴里咯嘣咬死,主动权还不是在你?"
夏莲说:"你就没别的跟我说?"
郭大鲁说:"有啊!"
夏莲说:"那你说,我听听。"
郭大鲁说:"一、我从没想过跟你离婚,二、还是我从没想过要跟你离婚。"
夏莲问:"你还爱我吗?"
郭大鲁说:"爱。"
"那任巍巍呢,你爱不爱?"
"爱。"
"你倒是挺博爱的啊!"
"我说的都是实话。不一样,但都是爱。"
郭大鲁说得特别真诚。
夏莲说:"你以为我怕离婚是不是?"
郭大鲁说:"你不觉得现在不是说怕不怕的时候吗?"
夏莲问:"你觉得应该说什么?"
郭大鲁说:"应该说你是不是想离婚。"
夏莲说:"你希望我说离还是不离?"
郭大鲁说:"不离。"
夏莲说:"那任巍巍呢,你能跟她断?"
郭大鲁实事求是地说:"尽量吧,但不能保证。"
夏莲火了,蹭站起来:"郭大鲁,你算个什么东西!"
郭大鲁说:"你别火,火大伤身,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是我对你的感情一直还在,我只能说这么多。有些东西,拿道德的尺度来评判,是不好评判的。"
夏莲说:"所谓的又当婊子又立牌坊,就你这号的吧?"
郭大鲁说:"我并不想立什么牌坊,立个牌坊有意义吗?"
夏莲拿起茶几上的一个玻璃杯就摔,砰一声,碎片散落一地。郭大鲁说:"赶紧,往后躲躲,别扎着了。"说完就蹲地上捡碎片。郭贝正睡着,听见响声,从卧室里出来,问:"你们干吗呢?"
郭大鲁说:"喝水呢,杯子没拿好,掉地上了。"
夏莲没办法,只好去哄郭贝睡觉。
当晚,夏莲在郭贝房里睡,郭大鲁一个人在他们房里睡。早晨起来,郭大鲁像没事一样,用豆浆机打了豆浆,热了几个包子,煮了几个鸡蛋,摆上桌子。夏莲不吃,一个人躺在郭贝房里,郭大鲁说:"你休息一下吧,我送郭贝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