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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节:七、"七·七事变",忍辱建国的丧钟(1)

日本改变中国 作者:王海涛


七、"七·七事变",忍辱建国的丧钟

在"黄金10年"经济高速发展时期,民国忍耐着日本占据东北的屈辱,一心经济建设。但在日本觊觎中国更大的领土和利益的情况下,这种忍耐式发展,只是空中楼阁。

20世纪20年代中期到30年代中期,民国政府曾有一段所谓10年的经济高速发展时期,这10年,甚至被称为黄金10年。

国民政府以最大的耐心,忍耐占据中国东北的日本,进行经济建设。但事实表明,在日本陈兵于中国的国土之上,虎视眈眈中国更大的领土和利益的情况下,这种忍耐式发展,类似空中楼阁--建设得越豪华,后来的破坏就显得越悲惨。

从成立"满洲国"到"七·七事变"之前,日本对中国的华北进行了数年的蚕食和渗透。尤其在1935年到1937年初两年间,日本将目标定位"华北自治",也就是消除中国政府对华北的影响和控制。

以蒋介石为首的国民政府,在"七·七事变"前的10年,对日政策基本上以妥协为主,给中国带来屈辱但是却在发展的10年。这10年,蒋介石通过一场场的内战,统一了军阀势力,在党内斗争中有惊无险,并集中精力打击了共产主义力量。

这些成就,或许可以解释蒋介石为何选择"攘外必先安内"的内政外交政策。

一些后来披露的史料证明,蒋介石对20世纪30年代的世界形势是有清晰认识的。

在1931年"九·一八事变"发生10天后,蒋介石就在(1931年10月7日)日记中这样分析当时形势:

"此次对日作战,其关系不在战斗之胜负,而在民族精神之消长,与夫国家人格之存亡也。余固深知我国民固有之勇气与决心早已丧失殆尽,徒凭一时之兴奋,不具长期之坚持,非惟于国无益,而且反速其亡。默察熟虑,无可恃也。而余所恃者在我一己之良心与人格,以及革命精神与主义而已。是故余志已决,如果倭寇逼我政府至于绝境,迫我民族至无独立生存之余地,则成败利钝自不暇顾,只有挺然奋起,与之决一死战,恃我一己之牺牲,以表示我国家之人格,以发扬民族之精神。"

这段文字表明,之所以采取忍辱负重不抵抗的政策,蒋介石自认为他完全是出于现实的考虑。他深知仓促应战,只有自取败亡。

屈辱的《塘沽协定》签订之后,蒋介石又在日记(1933年6月3日)中这样写道:"我屈则国伸,我伸则国屈。忍辱负重,自强不息,但求于中国有益,于心无愧而已。"

《塘沽协定》是一个屈辱求和的卖国条约,但在客观上,确实避开了与日本立即展开全面战争的危险。有观点认为,这一协定将日本全面侵华的计划延缓、推迟了四年,为中国赢得了一定的准备时间。在当时背景下,一些知名知识分子,包括胡适在内,对国民政府的委曲求全是赞成的。

但是蒋介石毕竟是一个抵抗派,并从一开始就认定,对日战争是一场持久战,而且中国最终必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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