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鸿瞥过游龙去,虚恼陈王一事无
“君王不得为天下,半为当时赋洛神。”
唐代李商隐以柔情诗作讲述着曹植的浪漫爱情,而后世熟知甄洛也多半由于曹植的那阕《洛神赋》,然而这段情虽美丽动人,却又虚无缥缈。
黄初二年(公元221年),曹植被魏文帝曹丕封为甄城侯,第二年,晋封为甄城王,作《感甄赋》。后来,甄洛之子曹叡即位为魏明帝,将《感甄赋》改名为《洛神赋》。
曹植在《洛神赋序》里写道:“黄初三年,作朝京师,还济洛川。古人有言,斯水之神,名曰宓妃。感宋玉对楚王神女之事,遂作斯赋。”
此赋与甄洛未必有什么关联,只不过叔侄两人先后为该赋所起的两个名字,恰好嵌进了甄洛的闺名,于是,那个在洛水之畔赠送枕头给曹植的女子,便由伏羲氏之女宓妃变成了文昭皇后甄洛。
而后,唐代李善在为《昭明文选》作注时又引用了这样一段出处不明的文字,这也成为这段洛水情缘的蓝本:
魏东阿王(曹植),汉末求甄逸女,既不遂,太祖(曹操)回于五官中郎将(曹丕),植殊不平,昼思夜想,废寝与食。黄初中入朝,帝(曹丕)示植甄后玉缕金带枕,植见之,不觉泣。时(甄后)已为郭后谗死,帝意亦寻悟,因令太子(曹叡)留宴饮。乃以枕赉植。植还,度轩辕,少许时,将息洛水上,思甄后,忽见女来。
自云,我本托心君王,其心不遂,此枕是我在家时从嫁前与五官中郎将,今与君王,遂用荐枕席。欢情交集,岂常辞能具。为郭后以糠塞口,今被发,羞将此形貌重睹君王尔!言讫,遂不复见所在。遣人献珠于王,王答以玉佩,悲喜不能自胜,遂作《感甄赋》。后明帝见之,改为《洛神赋》。
其实,若以现实来衡量,甄洛与曹植之间恐怕没有太多的情感交集。另一位晚唐诗人便说出了与李商隐截然相反的话:“惊鸿瞥过游龙去,虚恼陈王一事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