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鹏一见舒朗忙迎了上来,“舒先生,你找易依姐?她去付磊那儿了。”
“她又去了?付磊不是打完比赛了吗?”
“付磊喜欢她,她一直都去的。”
“知道了。”舒朗点点头转身就走,“舒先生,您有什么事儿吗?”
舒朗笑笑,“没什么,小鹏,你的脸该控油了。”
小鹏眨巴眨巴眼睛,手摸着脸上的痘傻乎乎点点头。连舒先生都忍不住说了,这个问题应该相当严重。他暗下决心,从今天起,面子工程成为工作重点,一定让月球表面变成光滑镜面。
走出道馆回到车上,舒朗觉得自己好失败。早就该想到的,那个丫头怎么会因为自己不再提起,就打消了归还戒指的念头?
她就是这样,认真地对待责任,她宁可多吃些苦,也不愿心灵上有负担。
她真傻,傻得可爱,傻得让人心疼。
是时候和她好好谈谈了,那个所谓的债务,会成为隔在他们之间的障碍,不越过去,就永远不会有进展。
易依回到地中海阳光的时候,舒朗已经在沙发上坐着等了好久,这让她有些不好意思。她放下包包说:“饿成雕塑了?我今天有点儿晚,你忍一会儿,我马上做饭。”
“不用,我叫了外卖,已经送来了。”
易依笑笑,“是受不了鸡蛋了吧,那明天换豆腐。”
“嗯,”他忍不住坏笑,“那就吃豆腐。”
餐桌上已经摆了几道菜,易依见了很开心,“真好,都是我爱吃的。”
舒朗微微一笑,“我问过霜霜了,是她提供的菜谱。”他拿起一瓶波尔多红酒,“要喝点儿吗?”
“行啊,不过喝这个没意思,我又不和你玩儿浪漫,有别的没?”
他戏谑道:“你想喝醉,还是想把我灌醉?”
“切,小爷我是‘朝辞白帝彩云间,半斤八两只等闲’,今天晚上肯定能把你喝倒,然后扔薰衣草里,明天早上你就有体香了。”
他拿起一瓶Absolut,“这个行吗?绝对伏特加。”
她把杯子伸过去让他倒上,“没喝过,可以试试。”
他举杯,“我等着你醉。”
她满不在乎饮了一大口,面不改色心不跳,“我跟你说实话吧,我和我妈在家的时候总对着喝二锅头,世界上除了我妈谁也喝不过我。”
他暗笑,虎妈无犬女,看来易依的老妈更加强悍。
推杯换盏几个回合,她的脸蛋红扑扑的,人也兴奋起来,“在这儿坐着没意思,咱们去外面对着薰衣草喝去。”
“好,”他笑,“我们这就去花前月下。”
他挨着她坐在院中长椅上,耳畔是虫声呢喃,抬眼是月色辰光,花间一壶酒,而且还有举樽共饮的人,真好。
眼见着一瓶伏特加见底,他又去拿了一瓶。她眼睛眯着,目光稍显呆滞,话也说得慢起来:“这酒喝不惯,不如二锅头。”
他笑笑,差不多了。
“依依,有个幼稚的游戏,你敢玩儿吗?”
“幼稚的?”她嘿嘿地笑,“你故意这么说,你想给我下套,我不上你的当。”
“这个,你在幼儿园应该玩过。”他不知从哪儿变出来两个手偶,强行抓过她的手,把小老虎套在她右手上,自己拿着小熊问:“依依,我问你个问题。”
易依咯咯笑着,好像没听到他说的话,左手摸摸老虎再摸摸小熊,满意地点头:“嗯,凑一起正好是虎背熊腰。”
她端着杯子又喝了口伏特加,笑嘻嘻说道:“有问题就问,有话就说,干吗用酒灌我,还把我当少年儿童?你喝傻了,嘿嘿嘿。”
舒朗看看手上的小熊,自己也觉得很是无趣,于是问道:“你为什又去付磊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