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浩摸摸鼻子:“我还是倾向是密码——问题是根本没有规律可言……”
“切,解不开就说解不开好了,还国家安全局,你怎么不说FBI和007啊!”诺言嗤之以鼻。
她鄙视过郎浩后,又坐好了:“我约你见面,是想和你说一下,我怀疑,艾蒙的死,根本就不是自杀,是场谋杀!”
郎浩也忍不住收回了长腿,坐正了身子,目光炯炯:“我们已经讨论过这点,你怎么又说这个?难道是有什么加重了你的怀疑?”
“我今天去找了张保强。他告诉我,他看到过艾蒙的那个男人,是个开银灰色车的高个子男人,很明显这个人不是钟亮。”
“还有呢?”
郎浩熟悉她,知道她总是把最爆料的消息放最后面。
诺言凑近他:“还有我今天去警局找人查过艾蒙当时的现场资料了——艾蒙死于毒鼠强中毒,毒是加到酒水里的,只有酒瓶,没有酒杯。”
郎浩眉毛一皱:“指纹呢?”
“只有她一个人的指纹。”
郎浩又问:“现场不是说有遗书吗?”
“我正要说哩,那算是什么遗书,就一句话:‘爱情对于男人不过是身外之物,对女人却是整个生命’,下面只不过落了个案发时的日期而已。”
郎浩有点吃惊:“就那么一句话?”
“是啊,你帮我分析分析,郎浩,那句话真是要轻生的意思吗?”
郎浩看着她,没好气地说:“拜托,那句话是拜伦说的。”
诺言愣了一下:“拜伦?”
“拜伦你该不会不知道是谁吧?”郎浩有点鄙视她,花瓶秘书的角色扮演可真没委屈了她。
“啊,那么说,艾蒙只不过是引用了拜伦的诗句?”
诺言丢了个小脸,完全不以为然。不过她想,这个专业律师看来知识面还挺广的。
郎浩却在沉思了:“不知道艾蒙的这句话是写在什么样的纸上?是一张还是半张?”
“呃,这个,我倒是没有问——不过,我也怀疑这句话是艾蒙以前写的,被人拿来又利用做了谋杀的工具,可是,你不觉得艾蒙在钟亮的公寓自杀,实在是太奇怪了吗?这件事情放在谁身上,都是要怀疑他们关系的。”
郎浩点点头:“你最好再问一下你的警方资源具体细节。”
“行,这个我来问。郎浩,你帮我分析一下吧,这个艾蒙的死蹊跷不蹊跷?她如果是跟别的男人好,为什么还会跑到死去的钟亮房间里?如果她是被人毒杀,那凶手是怎么跟她一起去钟亮那里的呢?”
郎浩皱着眉头:“要想弄清楚这些,关键点还是在钟亮身上——钟亮本身的死亡也是个疑点,艾蒙如果其实是另有所爱,那么,钟亮死亡的时候,到底是谁跟他约在了郊区见面?”
诺言声音低低地说:“还有一个问题,不知你想到了吗,如果我们的假设成立,艾蒙跟钟亮的关系只不过是好友关系,钟亮和艾蒙的死都会有疑点,他们很可能是被人双双谋杀的——动机,你想过要杀这两个人的动机吗?”
郎浩也不自觉地低下了声音:“我想过,诺言,我觉得,左右出不了这个公司的范围去。”
诺言眼睛一亮:“跟我想得一样!”
诺言一边跟郎浩说话,一边拨弄着桌上的糖罐。
此前,她跟郎浩商量后,给洪思嘉打了电话,请她如果有时间,来一下银河咖啡馆,她要向她汇报下调查进展。郎浩看着她一双芊芊玉手,指甲剪得很整洁,这是为了卧底绿盟公司“做出的巨大牺牲”,他知道,诺言之前一直是美甲店的VIP客户。
她这辈子的终极目标就是嫁个有钱人吧?他忍不住想,这样精力旺盛,好奇心过强的女人,真不适合当金丝雀。
诺言突然坐直了,“洪思嘉来了。”她很复杂地看一眼郎浩,马上跳起来,殷勤的帮洪思嘉拉开椅子,“思嘉,坐这。”郎浩看她那个样子,有些受不了地翻了个白眼。
诺言才不搭理他,把郎浩挤开一点,热切地凑近洪思嘉,“思嘉,我研究了一下钟先生和艾蒙的案子,觉得有一些疑点,想告诉你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