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该看看心理医生了。”王小雨一面心不在焉地说着，一面摆弄着她精心雕琢的指甲，同时在脑袋里快速地整理着她们俩共同的客户档案，在有人不愿意玩儿了的时候，也许就是有人机会来到的时候。

李巧然的脸因为激动有些发红，说得那样投入：“小雨，我想，我们不应该在这条路上走太远，我隐约感觉这是一条没有出路的路、一条不归路。”

王小雨只自顾自地想入非非，完全忘了职业培训中最重要的一课就是用心聆听。

范骏的办公室里。

范骏和白丁一边换衣服，一边闲聊。

白丁得意地：“咋没精打采的？昨天一夜风流没过瘾？”

范骏懒懒地：“我靠，你这厮啥时候能说句人话？”

白丁嘻嘻地笑：“我现在就告诉你一句人话，为了一个妞，把易老大得罪了，你亏大发了，有你小子冷板凳坐，赶紧想辙弥补一下吧。”

范骏心里发酸，想说什么，又不知该说什么，他突然想起昨晚李巧然带去的那个女孩子：“李巧然的那个同事后来是怎么走的？”

白丁得意地：“她那样子还能走？被我抱到床上去的。”

范骏的表情很复杂：“你？她——从啦？”

白丁：“现在女孩子了不得，‘临床经验’比咱丰富！”

范骏：“你积点德吧，孙护士知道不扒你的皮。”

白丁神秘地：“我把自己都奉献了，还不积德？你这人真没幽默感！李巧然咋样？功夫也应该很了得吧？”

范骏怒道：“你放屁！”

白丁：“至于吗，还翻脸了，我去病房了！我说骏子，你这个家伙哪样都好，就是这张疑似正人君子的脸不好看，人生如戏，干吗那么认真？我要是你，一定不辜负这天赐的外形，美美地泡上几年妞！”

白丁换好白大褂，伸了伸腰，留下一个心满意足的笑脸，吹着口哨，步态流畅地消失在范骏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