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嘴里叨叨着什么,慢吞吞地走了,孤独而凄怆的背影似乎在无助地唱着“谁能告诉我”。
“老伴儿,你真能肯定他血压不高?”
望着老爷子的背影,艾珍疑惑了。
“对!”范南坚定地回答。
“这也太邪乎了,想钱想疯啦!不会吧?”艾珍想不通。
“要不然你去量量?你量你也高,谁量谁都高,病夫就是这样炼成的!”
老范越说越气,索性丢下艾珍,一个人往前面挤去,他要砸场子!
“老伴儿,冷静,冷静,冲动是魔鬼,咱回去从长计议。”
艾珍死死拽住老范不撒手,她太了解她老头儿了。
“这帮渣滓!我去揭穿他们!”
老范还是试图突破重围,一边挤一边喊:“大家别量了,有病去医院看吧,别在这儿挤啦!”
老范的声音淹没在嘈杂的喧闹里,人群哗然,很多人把老范当成有神经系统病变的人了。
当时那场面相当混乱,不过主办方处理突发事件可谓经验大大的丰富,弄几个痞子穿身制服,就把自己当维和部队使了。他们连推带搡地往老范这边冲过来。那架势,好像他们压根就没机会步入老年了,否则那时候的年轻人也像他们现在这样对付他们,心里多憋屈!
“老伴儿,看来今天咱是秀才遇见兵了,好汉不吃眼前亏,走吧!”艾珍死命往出拽,老范死命往人群的核心层里挤。
“老伴儿,我头晕,哎呀,我不行了!”艾珍急中生智,这病号泡在节骨眼儿上效果立现。
老范迅即杀个回马枪来保护艾珍,艾珍顺势连拖带拽外加金蝉脱壳之计总算是把老范弄出来了:“唉呦喂,我还真晕哪!”
瞧瞧闹的,假戏真做上了!她这是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