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哈哈笑:"我怎么觉得像在伺候月子?"
他也笑了,看着我说:"大不了你今后坐月子我伺候回来。"
这是什么诡异的对话。。。我做翻白眼状,在脑袋上比三根手指,示意瀑布汗。
下午我在自己的房间打CS,我水平不错,一把重狙出神入化。CS还是当年举人大一寒假回来的时候教我的,开头几个钟头玩下来我总有头昏脑涨甚至想吐的感觉,后来习惯了就好多了。开学后我闲来无事,时常在校内局域网上演练,出了点小名,学校最大的CS战队就想邀我加入。当时战队里的兄弟们说要迎接新人彼此认识,结果饭局当天我一出现他们的眼睛都鼓出来:"你居然是女的?"当时我还挺不好意思的,吃饭说话都有些拘谨,后来多接触几次发现大家都是贫字辈儿的,就互相称兄道弟了。大学四年之后大家为了前程各奔东西,只有我留在本市,不过那种并肩而战的阶级感情,却镌刻在回忆里。QQ群上的气氛依旧热烈,大家都仿佛从来没有走远。所以虽然工作忙,有时候我还是会玩上一玩,一来技痒,二来借以回忆过去的青春岁月。
玩累了,我摘掉耳机和衣躺在床上,天气预报说晚上要下雪,外面的天阴沉沉的。我非常讨厌这样的天气,让人心情压抑。我叹一口气,刚刚长时间盯着屏幕让我眼睛酸痛,躺了一会整个人就开始迷迷糊糊的了,嘴里也是糊里糊涂地嘟囔着说:"你怎么还不回来?"
我没睡多久就醒了,因为有人轻轻敲门。开门一看,是叶逸臣。
他苦着一张脸:"睡不着。"
"你不是吃了药吗?怎么会不想睡。"
"我吃的白片,没有催眠作用。"
"那你要不要上网,喏,电脑开着的。"我领他坐在我的小书桌前。他拿起我摆在桌子上的相框来看,那是读初中的时候举人一家和我家去附近的桃花谷踏青的时候照的,我们六人站在一株开得茂盛的桃花树下,举人和我站在前面,笑得见牙不见眼。
叶逸臣指着相片里的我笑着说:"你小时候还满可爱。"
我哼一声,"现在不可爱么?"
他的眼神在相框和我本人之间几个来回,下了结论:"还是小时候可爱些。"
"可怜没人爱吧?" 我打个呵欠,"才三点半啊,我再睡一个小时,你别吵我啊。"说着就钻进被窝,
可这下我一直睡到将近五点半,屋子里黑乎乎的,大概是叶逸臣将窗帘拉上了。
我哼一声,叶逸臣立刻转头看着我:"醒了?"
"嗯。都这么晚了?你怎么不叫醒我?"
"又没有什么事,为什么要叫你?"叶逸臣笑着说,"你想睡的话还可以再睡一会。"
"我哪有那么好命,我要做饭去。"我走出房门,老爸老妈居然还没有回来,我拿起手机给他们打电话,我老妈说最后一圈,马上回来。
淘米,闷饭。烧汤,洗菜,切菜,我把材料都准备好的时候,老爸老妈回来了。
老爸进厨房一看我的劳动成果,自觉自愿自告奋勇地申请完成后续工作,我和老妈还有叶逸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等着吃饭。
吃完饭,老爸负责收拾碗筷,我和老妈开始支牌局的桌子。以往我们三缺一只能斗地主,今天有叶逸臣,我们终于可以搓麻将了。
叶逸臣坐我妈上家,金三银七地使劲喂我老妈牌,我常常连听牌都希望渺茫的时候,我妈就胡了。好不容易等到我当庄,我掷色子换座位,正好掷到我妈那个位置,我心里想,哈哈,叶逸臣,我来啦。
叶逸臣看了我一眼,笑得奸诈。结果连续三把我愣是一口没有吃到,倒是我妈不停地碰牌,让我断水又断电。叶逸臣看着我意味深长地笑了,意思是:"想跟我比牌技啊,您还嫩点。"气得我。
几圈下来,我妈一吃三,我输了200有余。这时春节联欢晚会开始了,我妈坐的那方正好面对电视,她电视麻将两边不耽误地看,终于因为有一次没看见牌忘记碰,我庄家自摸七星十三幺,小小回本。
这就是麻将的乐趣啊。我喜滋滋的收钱,叶逸臣推掉手中的牌,笑着说:"转运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