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死刑即将执行

安基洛夫自从把卡佳送走后，这心里就像搁了块石头一样，时刻惦记着卡佳的一举一动。因为他不知道卡佳能否顺利通过总局对他的考核，这个结果关系到自己的切身利益。如果考核顺利通过，自己的前途就能一片光明，说明自己教学有方，莫尔京这个老滑头也不会亏待自己；如果卡佳不能顺利通过考核，说明自己夸大了卡佳的能力，影响了"启明星"计划的顺利实施，自己有推卸不掉的责任，上面追究下来，自己的前途就非但不能光辉灿烂，还可能就此停止不前了。想到这里，安基洛夫有些后怕。不过，令他有些欣慰的是，据总局来考核的人说，他们对卡佳的初步表现非常满意，他对总局精心设计的美人计能够识破，这大大超出了总局有些人的意料。他们认为设计的圈套是天衣无缝的，可轻易地被就卡佳识破了，卡佳还让燕子捎信回去，指出了他们设计圈套的缺陷，而且还提出了好的建议，让总局考核的人赞不绝口。可是，安基洛夫也为卡佳的不知天高地厚而感到一丝担心。因为他知道，对卡佳的考核才刚开始。总局考核的人不会轻易罢休，他们还会设计更多的圈套让卡佳去钻，卡佳会顺利过关吗？安基洛夫有时候真想给卡佳捎个信，让他注意一些。但是克格勃有严格的纪律，他不敢逾越这条高压线，而只能在暗地里为卡佳加油，为卡佳祝福和祈祷，希望卡佳能顺利通过考核。

卡佳自从和张娅分手后，他的生活又陷入了平静。对他来说，这种生活是平静而无聊的，但他没办法改变这种局面，只能得过且过，走一步说一步。今天早上，他来到办公室后，看到办公室其他的人已经来了。因为他与这些人没有共同的语言，所以平常很少交流，但他始终有些期待，因为他相信克格勃在自己身上花费了那么大的代价，是不会永远把自己放在这个偏僻的小城市的。

古比雪夫市国家安全委员会主任彼得维奇上校刚走进办公室，椅子还没坐热，桌子上的红色电话机就响了，彼得维奇上校拿起电话，电话那边传来第一总局行动处处长的声音："彼得维奇同志，请你通知你们单位的卡佳同志，立即到第一总局报到！"彼得维奇上校听说是让卡佳到第一总局报到，他立即回答道："好的，我们马上执行，立刻通知卡佳同志，到第一总局报到！"彼得维奇放下电话后，沉思起来。他对这个新来的卡佳能够得到第一总局行动处处长的青睐，感到不可思议。这个家伙究竟有什么背景？他从卡兹纳间谍学校毕业后，分配到这里，并没有干出什么出色的成绩，可是竟然得到第一总局的重视，看来这小子的前途不可估量。同时他也知道，凡是从卡兹纳学校分配到这里来的人员，都是把这里当成一个跳板，往往工作没有多长时间，就会从这里消失，他对此已经习以为常了。想到这里，他拿起了电话："让卡佳到我办公室来，对，立即来！"

卡佳正在办公室无聊地坐着，办公室的同事通知他，头儿让他去办公室。卡佳听了后，立即起身出门，上到二楼，来到彼得维奇办公室外面。卡佳稍微停了一下，精神抖擞地喊了一声："报告！"

彼得维奇听到外面传来了卡佳的报告后，停了片刻，平静地说："请进！"门被推开了，卡佳走进了彼得维奇的办公室，他立正面向彼得维奇："上尉卡佳奉命来到，请您指示！"彼得维奇赞许地点点头："小伙子，好样的，卡佳同志，接上级命令，命令你于今天下午乘车前往莫斯科国家安全委员会第一总局报到！听明白了吗？"卡佳听说自己要离开这个城市，心中暗暗一阵惊喜，可他不能流露到表面，于是，他立正站好："卡佳明白，今天下午就乘车前往莫斯科，到第一总局报到！"彼得维奇走过来，拍拍卡佳的肩膀："小伙子，我知道我这里庙小，容不下你，是雄鹰就要展翅。祝贺你，小伙子，你就要从这里起飞了。"

卡佳："彼得维奇上校，我感谢你对我的教诲，不管我到哪里，我都不会忘记古比雪夫这个城市！"

彼得维奇上校感慨地说："你是我遇到的少数精悍的特工人员之一，你的前途不可估量。好好干吧，小伙子，将来你发达了，别忘记我就行！"

卡佳："我怎么会忘记你呢，你是我走出学校的第一个领导，而且对我这么关心，不会忘记你的！"

彼得维奇："你到财务处去领出差费用，同时到其他部门办一下交接手续，然后回去作一下准备。"

卡佳："明白，我可以回去了吗？"

彼得维奇点点头："你回去吧，和同事们告个别，同时，我也祝你一路平安！"

卡佳立正敬礼："是！"然后转身走出彼得维奇的办公室。

莫尔京在办公室正想着卡佳的事情，因为卡佳的事情莫尔京已经听说了。卡佳以优异的成绩通过了总局安排的第一次考核，而且识破总局行动专家安排的圈套，确实有一套。如果接下来他能通过总局行动专家安排的第二套方案，那就太神了，"启明星"计划实施就有了胜利保障。可如果通不过总局安排的考核，"启明星"计划就可能推迟实施……想到这里，他实在坐不住了，他打电话通知行动处长，也是这次考核的具体负责人，让他到办公室来汇报下一步的行动方案。因为时间已经不多了，"启明星"计划必须飞快实施，对卡佳的考核也必须加快，而且要布置周密，决不能出一点差错。有太多人在盯着自己的位置，棋错一着，满盘皆输的道理他懂。更为要命的是，自己这个部门作为国家的情报机构，不能向党和国家的领导人提供准确无误的情报，这是绝对不能原谅的。直到现在我们还没在X国国内建立一个有效的情报网。想到这里，莫尔京不由得增加了许多无名的烦恼。正在这时，秘书走了进来，低声对莫尔京说："局长，乌奇留维夫同志已经来了，正在门外等候！"莫尔京听到秘书的话后，急忙对秘书说："让他进来，我正等着他呢！"秘书急忙走出去，对在门外的行动处长说："莫尔京局长正在办公室等着你呢！"行动处长走进了莫尔京的办公室。他向莫尔京敬了个军礼，站在莫尔京面前，等待着莫尔京的指示。

莫尔京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行动处长，问道："你准备得怎么样？"

行动处长说："报告局长，我们已经全部准备好了，而且按照部署，我们已经通知了古比雪夫市国家安全委员会，让卡佳坐下午的火车到莫斯科来，保证不会出任何问题！"

莫尔京："祝你还有卡佳有个完美的结果。"

古比雪夫火车站是一个中等车站，每天发往莫斯科的火车有三趟，而且全部是过路车，早上8点多有一趟，下午5点多有一趟，晚上12点多有一趟，站前广场占地不少，可由于天气的原因，车站广场的人不多，除了少数接客的出租汽车司机和一些饭店和旅社的接站人员外，其他的就是坐车的人，在广场停留的人几乎没有。卡佳坐着单位送他的车，到了车站广场，卡佳看了看表，已经到了4点30分，他从汽车里出来，司机打开后备箱，从里面取出卡佳的皮箱，想帮助卡佳提到车站里面。卡佳阻止了司机，接过箱子，对司机说："谢谢，你回去吧，我在这里等车！"说看到卡佳一个人在这里也没什么事情，说："卡佳，到地方后，给单位来个电话，报个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