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佳表情沉重地点点头："是的，这是我当年考上大学的时候，我们全家人照的全家福，我一直把它带在身边，是这张照片给了我前进的动力！"

莫尔京把照片轻轻放在小包里，双手递给卡佳："我想这里一定有着一段令人难以忘怀的故事，可我现在不想听，我想等你从你的祖国凯旋的时候，在庆功宴会上，你再给我讲这段故事，你同意吗？"

卡佳接过小包，细心地放在自己贴身的地方："我有信心，等我回来，我一定给局长讲这段故事！"莫尔京抬手看看表，现在已经是深夜2点多，他的神态变得严肃起来："卡佳同志，我们现在去机场！"说完，莫尔京没有等待卡佳的回答，就向外面走去。卡佳跟着莫尔京来到门外。莫尔京的司机看到莫尔京从别墅出来，立刻发动汽车。莫尔京和卡佳刚坐进汽车，汽车就驶离别墅，风驰电掣般向军用机场驶去。

机场专机前，乌奇留维夫正等着他们到来。卡佳准备和莫尔京告别，登上飞机，可莫尔京摆摆手："小伙子，我要亲自送你！"卡佳听到莫尔京的话，感到很吃惊，堂堂的克格勃第一总局局长亲自送一个普通的间谍，这在过去从来也没听说过。他看莫尔京的神态并不是在骗自己，卡佳感到此时的心情暖融融的，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愣在那里，莫尔京看到卡佳发愣，拍拍卡佳，亲切地："勇士出征，我理应相送！走吧，有什么事情，我们在飞机上说！"卡佳跟着莫尔京登上了专机。专机轰鸣着向跑道尽头驶去，渐渐地消失在茫茫的夜空中。

1972年6月，莫尔京亲自陪同卡佳来到前苏联与X国接壤的边界地区一个克格勃边防部队的一个营房。边防部队的负责人已经接到了总部下达的指示，接待了这批从莫斯科来的神秘的客人。晚宴上，莫尔京倒了一杯酒，递给坐在旁边的卡佳，深情地说："卡佳，我的勇士，你就要出征了，我代表第一总局所有的人员敬你一杯酒！"

卡佳接过莫尔京递过来的酒，激动地说："局长，谢谢你能亲自来为我送行。我不会让你失望的！"说完，卡佳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莫尔京看到卡佳喝酒的痛快表现，心里踏实了许多，也把自己杯中的酒喝完："今天，你就要回到你的祖国，希望你能够发挥出超常的水平，真正起到作用，成为照耀在你们祖国黑暗上空的一颗耀眼的'启明星'。等到你胜利完成任务后，我还亲自到边界去接你！"

这时，乌奇留维夫处长从外面匆匆进来，走到莫尔京身边轻声对莫尔京说："局长，时间到了！"莫尔京站起来，握着卡佳的手："卡佳，下面就看你的了！"卡佳站起来，握着莫尔京的手："请您放心，我一定会完成任务！局长，我走了！"莫尔京站起来，陪同卡佳走出房门。

夜色中，一辆越野车静静地停在那里，卡佳握了握莫尔京的手动情地说："局长，再见，我会回来的！"行动处长默默地站在越野车旁边，看着这一切，莫尔京挥挥手："去吧，卡佳，我的勇士，我等着你胜利归来!"卡佳换上了一身哈萨克人的民族服装，坐进了越野车，车开动了，他向莫尔京挥手告别。

越野车内，乌奇留维夫处长羡慕地对卡佳说："你小子真幸运，能让这个老头子亲自送你到这里，在我们局你是第一人。"

卡佳注视着前方，此刻他没有说话，心中想了许多。父母亲被迫害致死，导致了自己出国叛逃。如今我成了前苏联的情报人员，要回到自己的祖国为别的国家从事间谍工作。自己这样做值得吗?我的父亲为了新X国的成立和他的战友们浴血奋战，他有许多战友为了自己理想的事业而永远地长眠大地。父亲生前曾经多次教诲自己要热爱自己的祖国，可现在自己的身份算什么呢?父母如果在天有灵的话，会原谅我这个不孝的儿子吗?卡佳的心情变得沉重起来。乌奇留维夫处长看到卡佳没有说话，以为卡佳害怕了，轻松地说："小伙子，怎么沉默了？是不是有些害怕了？刚开始都是这样，时间长了就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