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的眼睛老实呀?”许琴说,“第一次到你家,在壁炉前边,我坐在地下,你坐在上边,你的眼睛老往哪儿瞄来着?”他把手放在她几乎全裸的背上,拍了拍,“走,跟我回房间吧!”许琴歪过头来:“怎么了,扛不住了?告诉你吧,高岩,今天你什么也甭想。”他托着她的腰,把她拽起来:“有什么话,回房间再说。”
他租了一个大套间。和许琴一起回去时,Ruby已经躺在里间卧室的大床上睡着了。女侍坐在床边的沙发上,起身对他们说:“小姑娘很乖。我给她洗了澡,喝了杯奶,讲了一个故事,她就睡着了。”
女侍做了三件事,高岩给了她三十元小费,把她打发走了。
刚刚关上门,高岩就把许琴拉过来,紧紧抱在怀里。她挣扎着把头向后仰去,躲避着他的吻,伸手把他推开,整好裙子,埋怨道:“你还没请我吃蛋糕呢!”
他走到小桌前,将彩色的蜡烛插好,点着了火,“许个愿吧。”
许琴闭上眼睛,沉思默想片刻,然后深深吸了一口气,睁开眼睛,对准蜡烛,“呼”的一下,把一片跳动的火苗全都吹灭。一缕轻烟袅袅升起。
他好奇地问:“许了什么愿?”
“一生平安。”
他拉她坐在沙发上,把她扳倒在怀里。她一挺身坐了起来,看着他说:“你今天晚上,不用回家了吗?”
他说:“我已经给家里打电话了,说去俄勒冈出差。我们公司在那儿有工厂,我经常去。有时当天回来,有时在那儿过夜。”
“高岩,这些天,我一直都在想我们的事。”她起身坐到另一张沙发上,“你愿意听听我的想法吗?”
“你说吧。”
“高岩,我知道,你们男人都是这样的。既想保持一个完整的家,又想在外面有一个情人。我从开始作为女人,好像命里注定就要扮演这种角色。在北京那几年是这样,来到美国还是在劫难逃。或许这样更刺激,更冒险,也能得到男人更多的疼爱。这三年,我尝试着换了一种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