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风眼睛睁得大大的：“里边有电视、冰箱和酒吧的那种？”

许琴笃定地说：“当然。”

雅风欢呼：“哇，比我们订的那辆还酷！”

小岚突然扑上去，勾着许琴的脖子亲了一口：“你是会变金马车的仙女呀!谢谢你，许家姆妈！”

雅风拊掌大笑。

许琴大惊：“你叫我什么？谁教的？” 小岚指指雅风。

许琴嗔骂道：“你个上海小赤佬，把我们小岚带坏了！”

吃过午饭，李玲让小岚再去做做头发。小岚不想去，“你忘了，妈，前几天刚做过的，这不是挺好吗？”

“好什么好？乱得跟鸡窝似的。”

“来不及了吧？四点就出发。”

“我给‘花想容’的香港老板娘打电话了，去了就做，不用等。还有你——”李玲指指雅风，“头发都能打辫子了，叫他们洗洗剪剪。还有你这撇小胡子，像什么样？一块儿剃了！”

“我这可是马龙·白兰度式的胡子，顶流行的！”潘雅风对着门厅的镜子摸摸自己的两腮。

“我们小岚讨厌马龙·白兰度，喜欢汤姆·克鲁斯。”

去美容院的路上，李玲在前面开车，雅风悄声对小岚说：“看见没有？你妈都不知该怎么爱你了，连我都沾光去打打面孔。”

雅风那颗脑袋打理起来很容易，一会儿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先告辞回家去取衣服，林太太的礼车第一个接他，然后他领车去接小岚，再依次接另外的六个同学。

看儿子在镜前穿起一套白色的礼服，潘文嘉问：“我记得你是买了一套黑的呀。”

雅风说：“我昨天又去买了一套白的。小岚的裙子四五套，我不能总穿一套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