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罗说：“噢，现在拍戏，已经很少用剧本了。知道斯皮尔伯格吗？他拍戏，就是讲讲剧情，让演员自由发挥。”

“到哪儿去拍？”小岚问。

“南加州，你们一定会爱上那里的。”保罗怂恿着。

雅风觉得这真是一个好机会。又能拍电影，又能顺便旅行，怎么能有这么好的事情？美国，真是机会遍地，可以帮助任何人实现人生价值的最大化。“保罗，我可以顺便问一下吗，你们怎么付片酬？”

保罗又把眼睛向上翻了一下，“片酬好说。一个工作日，每人付三千美金，两人六千。”

雅风立即算出来，按每天八小时计算，一小时收入近四百美金，超过加州最低时薪五十倍。乖乖，这才到美国几天呀，已经实现了利益最大化了！雅风已经拿定了主意，但还得征求一下小岚的意见：“你看呢，大小姐？”

小岚觉得这事来得太突然。但有雅风在旁边，她怕什么呢？“我听你的，雅风。”雅风转对保罗说：“行，我们同意了。是不是要签份合同？”

“当然啰。请跟我上楼吧！”

林太太在脱衣舞男俱乐部玩得很尽兴，出来时，脸上红光光的。她对车上的大卫说：“我进去时，人很少啦。台上的三个也是懒洋洋的，打不起精神。衣服脱得慢慢腾腾，好没水准哟！后来看我拿出钱来，不一样啦。在我面前跳来跳去，衣服脱得‘刷刷’快，就想让我快点往那里塞钞票。他们三个抢着在我面前跳，后来索性都近近地跪在我面前了，像拜菩萨一样。我仔细看过了，他们都比你长得壮，胸脯比你结实，肩膀比你宽，腰也比你细。那里我看不到了，都被钞票挡住了。”

大卫觉得林太太很可爱，心里怎么想就怎么讲，一点儿也不装模作样。为她开车，跟她在一起，每天都很快活。林太太从不在他跟前摆董事长夫人架子。他们的主仆关系早打破了，就像车里那道暗玻璃，已经完完全全降下来了。

雅风与小岚随保罗乘电梯来到二十七楼一间宽大的商务客房里。地上、墙角到处都是摄影器材。窗边立着几只射灯，反光板靠在门边，摄像机支在三角架上，镜前条案上是一台CRT监视器。保罗打开走廊里的保险柜，取出两份合同，还有一叠绿色的钞票：“签了合同，我们先付两千块定金。来吧，谁先试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