酋长一声令下,鼓乐齐鸣。女人们围着许琴跳起了草裙舞,男人们围着高岩跳起了勇士舞。高岩牢记许琴在“爱之船”上教他的要领,用力哈腰跺脚,居然跟上了激昂的节奏。许琴的舞姿一改芭蕾的优雅,爆发出蛮荒的野性。她两只上下挥舞的手臂,仿佛林间穿梭归巢的飞鸟;一双赤足腾跃跳踏,卷起一片烟尘。剧烈抖动的双胯,似狂风中翻飞的花枝;红色的草裙,如风中雨丝,又如山涧飞瀑,映着漫天红霞。毛利的女人们,先是错愕,继而狂喜,更加疯狂地扭动、颤抖,并发出一阵阵刺耳的尖叫。
仪式结束,阿瑟和芬妮把他们领到一座精巧的茅草屋门前,躬身祝福并告辞说:“我们的任务完成了,下面的时间都是你们的。”
高岩、许琴深表谢意,并付了他们每人一百美元小费,然后相拥着跨进了贴着中国喜字的木门。
这是一座典型的大洋洲土着人居所。原木立柱,竹筒横梁。扎成捆把的蒿草,铺在房顶上。地面是夯实发红的黏土。土砖垒成的墙上,挂着鹿角和兽皮。一只毛色艳丽的山鸡标本,张扬地立在一棵枯树枝上。窗下一张竹架棕床,铺着松软的稻草,散发出一股原野的清香。
“这就是咱们的洞房吗?”许琴好奇得到处看,孩子似的蹦蹦跳跳。
“感觉怎么样?”
“真是太棒啦!你怎么想起来的?”
“为了你,我什么都能想!”
许琴泪光盈盈,感动地抱紧眼前这个形同妖魔、原始野蛮的男人:“你真让我发疯,疯得想吃掉你!”
高岩更加冲动地搂住这个野性大发的女人。忽然他痛苦地哼了一声,仿佛遭受了意外打击。
“你怎么了?”许琴轻轻把他推开。高岩摸着胸口龇牙咧嘴:“好家伙,你那俩玩意儿好硬啊!把我的肋骨都快硌断了!”
许琴乐不可支,用手指轻巧地弹着亮晶晶的椰壳:“我可喜欢死啦,专门用来对付你这种坏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