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取床单的洗衣房,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太自恋的关系,总觉得那个年轻的女店员对我的服务态度好到可以用母性泛滥来形容,。她一直吴侬软语的跟我说她一直吴侬软语地跟我说,“给你洗的床单是最用心的,还有你这件修身的小西装,我用的是最好的药水哩。”
我一连说了好多个谢谢,真是受宠若惊啊。
回到宿舍,张野跟李瑁靠在阳台的栏杆上吞云吐雾,我刚推开门,这两个家伙就跳了进来幸灾乐祸。
格子已经爬回他自己的床上,此刻睡得正香。
“怎么光吐了我的床,没吐你们的?”我问。
“因为我们都在宿舍就你不在啊。”我点点头,李瑁就是李瑁,这么卑鄙的答案也可以如此坦荡的说出来这么卑鄙的答案也可以如此坦荡地说出来。
“你们也不收拾收拾,咱们这屋实在是太乱了吧,还有地方落脚吗?”我一边说一边把一条扔在地板上的牛仔裤踢到一边。
“可不是吗?谁叫咱们都是“乱室”英雄呢?”张野吐着烟圈说。
我的床单已经被他们换了下来扔进洗衣机里,床垫上也沾上污渍。
“给你,快擦擦。”李瑁拎着一块毛巾扔给我。
“这毛巾还挺新,擦什么用的?”
“哈哈,格子擦脸的毛巾。”张野说。
“算了,细菌太多。”我拿着毛巾随手往格子床上一扔,毛巾不偏不倚的盖到格子的脸上毛巾不偏不倚地盖到格子的脸上。
床垫擦了一遍又一遍,我才铺上床单,但是发现床垫无论怎么摆总有个地方鼓鼓囊囊的,“难怪睡觉总觉得有东西磕脚。”我自言自语的说我自言自语地说。
掀开一看,一只黄色相机在白炽的灯光下安详的发出柔软的光芒一只黄色相机在白炽的灯光下安详地发出柔软的光芒。手指轻轻触碰它微凉的外壳,那团妖娆的冷漠突然冒出蜂尾锋锐的倒刺凶猛的蛰痛了我羸弱的拇指。
我尖叫了一声,记忆里亮起一盏过度敏感、骤明骤暗的声控灯……
第一次看见这只相机的时候还是两年前一个阳光明媚的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