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荷继续说:“使用这样的电键发报,要用手来回地拨拉这块钢片,这样就可以发出莫尔斯讯号。虽然这种发报手法操作难度非常大,但那组长你,却把它驾驭得非常娴熟,并且发报速度非常快,讯号却又飘忽不定,一般的侦听者很难抄收。”
那云飞见被楚荷说中了要害,连忙解释:“楚组长,你说得没错,这就是一把拨拉电键,因为我对它很感兴趣,所以就一直留在身边,但我从来没有用它发过任何电报。”
“撒谎!”楚荷步步紧逼,“虽然你用这把电键发报的时候,讯号的长短、间隔和你用普通电键发报区别非常大,甚至是截然相反,但还是有规律可循的。就像一个左撇子,无论他是拿一双筷子还是拿一把刀,他都会用左手一样。”
“楚组长你高抬我了。”那云飞作委屈状。
“如果我没说错的话,你曾经用这把电键和一部电台联络过两次。因为通讯时间非常短,所以我们无法迅速测定那部电台的方位。但从那部电台呼号和发报手法以及联络程序的特点来看,我可以断定,其中的一部电台就在容城。”
尚九城冷冷地看着那云飞:“那云飞,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没有,您要不相信,那就把我交给共党好了。”
“把你交给共党?哼!那不是放龙入海、纵虎归山吗?”
尚九城摆摆手,张登马上领会,吩咐特务将那云飞就地按倒,五花大绑,吊在了房梁上。
坐到餐桌前,尚九城一边有滋有味地吃着早餐,一边问那云飞:“那部电台在哪儿?”
“我不知道。”
“不死鸟呢?”
“他这人行踪不定,根本不会有人知道他在哪儿。”
“花海流连计划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计划?”
“我不清楚。”
“这些你都不知道,那你就说说你自己吧!说说你如何以叛徒的身份进入了保密站,然后又是如何为共党卖命的。”
“我没什么好说的,你一枪打死我好了。”
“死对你来说简直就是奢望。我现在要给你的,不是杀死你,而是一个比死还可怕、比死还痛苦、比死还恐怖的事情。”
尚九城摆了摆手,两名特务将柳依梅架到了绳索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