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时常刻意安排他与杜丝雨相见,不可否认,杜丝雨是人间绝色,艳冠京城实至名归,他也觉得不可能有女人比杜丝雨更美。月筝不见得比杜丝雨眉眼精致,她俩也都是娇柔型的美人,身材纤细弱不禁风,照理说难分伯仲。可月筝就是多了些他说不出的感觉,是眼睛里极力掩饰的狡黠顽皮,还是与生俱来的魅惑灵动?
月筝见了他,一本正经地盈盈福身。凤璘瞧着暗暗发笑,看来这几年原夫人把她教得不错,至少大家闺秀装得似模似样,若非刚才那个意外,他还真要被她骗过。她还恭声问候:“太子殿下千岁千千岁。”
凤璘抿着嘴笑,“免了,用饭吧。”
月筝自然听得出他的笑意,暗暗恼恨,忍不住又剜了眼无良的哥哥。月阙觉得十分冤枉,“可不是我带他来的,我在隆香苑偶然碰见凤璘,他自己跟来的!”
在山里野了六年的原少爷说起当朝太子时显得相当无礼,凤璘却觉得无比受用。自从原家兄妹离开后,就再也没人敢直呼他的名字,再也没人敢把他当朋友看待。他笑了笑,自己先走到桌边坐下,“特意给你点了蛋黄酥。”他清楚地记得她的偏好,招呼地向她点了点头。想到以后与她的关系,凤璘对月筝多了分娇宠。
月筝喜上眉梢,她也挺想念蛋黄酥的,广陵府的和京城没法比。
“你们这么早就回京了?”凤璘吃了几口,状似无心地问。
月阙吃得高兴,抢话尤其利落,“听说各地的美女都进京待选,我们可不是抢先来看看热闹。”
月筝斯文地啃着蛋黄酥鄙夷地翻了下眼,月阙想到的理由虽然恶心了点儿,也倒说得过去。只是凤璘这一问……似乎会错了意。
“哦?”凤璘目光闪动,心里因为月阙的这句“抢先”十分喜悦。
“对了,这回到底是给你还是给凤璘选妃啊?”月阙很好奇地问。
月筝第一次因为有他当哥哥而感到欣慰,这么多年了,他终于说了句对她有用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