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柏钧习惯了他说话的方式,脸上仍然淡淡的,“你说得对,酒店业本来就人才奇缺,像她这样的人更如凤毛麟角,我们得把她拴牢了,让别人挖不走。”
“正是。”赵定远也认真起来,“如果让我们的对手把她挖过去,对我们固然是很大损失,而对手更是如虎添翼,这一进一退,距离可就大了。我们现在刚刚开始发展,收购江南春是迈出去的第一步,不能有丝毫闪失。”
“这次收购看来是成功的。”谭柏钧沉思着说,“别的机会我们也不能放过,自营店要有,还可以发展加盟店,这些战略都需要优秀的高级人才来实施,既要有能力,又不能有野心,对公司忠诚,对工作尽职尽责。这种人非常难找,这你是知道的,我们从酒店开业直到现在都没发现,直到收购江南春,才总算找到一个。”
“是啊。小沈不但优秀,而且很年轻,还有巨大潜力。”赵定远说着说着,忽然笑了,“就这么两天,公司里就有谣言了,说小沈是你的……那啥。”
“这种流言又不是第一次了,每次酒店进一个女性高管,就会有类似谣传。”谭柏钧冷冷地道,“身正不怕影子斜,这些谣言传一段时间,自然也就消失了。”
赵定远耸了耸肩,知道他讨厌这类话题,便不再多说,转而与他讨论起工作来。
经过一个星期的艰苦努力,资产清点完毕,大部分员工都安排就绪,王淑芹也在工伤抚恤协议上签了字,并同意将死者火化。
既然大事已定,沈念秋便不在小事上克扣。她征得谭柏钧的同意,从总店调来两辆大客车,并通知原江南春的员工,愿意送朱力最后一程的都可以去,算公假,不扣工资。
朱力是员工食堂的厨工,员工们基本上都与他熟识,这时就有不少人表示要去,两辆大客车挤得满满当当,让死者家属感到了极大安慰。
沈念秋开着自己的车走在前面,直奔郊外的火葬场。
等下了车才知道,死者的这几个亲属光顾着要钱了,连骨灰盒都没买,香烛纸钱鞭炮什么的也通通没管。这时便要这要那,除了买东西,还提出要设灵堂,而且要最好的那一款,这么搞下来既花钱又耗时间,只怕弄到晚上也烧不了。那些人贪心,想尽量多占点小便宜,却又不敢直接跟沈念秋说,便找到保洁的李大姐,哭天抹泪地让她去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