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顺着四环到达城南一家规模巨大的海鲜城,进入事先订好的豪包后就嚷嚷着“上菜,上菜”,然后推拉着让谭柏钧坐在主客位置上,又招呼沈念秋坐到他旁边,这才各自落座。
一顿饭吃得热火朝天,十几个男人全都喝烈性的二锅头,只有沈念秋斯文地喝红酒。偶尔有人客气地敬她一杯,过一会儿她再回敬一下,其他时间主要就是谭柏钧跟他们拼酒。
沈念秋笑吟吟地剥着虾壳,掰着蟹腿,吃着美味佳肴,看着谭柏钧水深火热,理所当然地袖手旁观。
一顿饭吃了三个多小时,除了他们那辆商务车的司机不沾酒外,其他男人都是酩酊大醉。酒至半酣时,还有人搞怪,又叫服务员换了一种似乎有壮阳功效的带药酒性质的新产品,硬灌着谭柏钧喝了二两装的一整瓶。沈念秋不懂那酒的效用,只是对他们的状态有些担心,“你们等下不能开车了吧?这样能回家吗?”
“小妹妹,你尽管放心。”岳鸿图连比带画,“每次只要一喝了酒,我们就会发现,这马路也变宽了,车子也变少了,速度也变慢了……”
“来,喝,喝。”其他人都哈哈大笑,拍着桌子齐声高唱,“我只想喝个烂醉,我只能不醉不归,喝多了大不了就在马路上睡。我只想喝个烂醉,忘记了自己是谁,我相信有一天不用再那么累,不用再喝醉……”唱得兴起,又举杯痛饮。
沈念秋忍不住笑得前仰后合,接着问身旁滴酒未沾的司机,“真的不要紧吗?”
那个老实的中年男子轻笑,“没事,他们经常这样,喝了酒反而手艺更好,平时倒车怎么都转不进去的地方现在一把就能进去,等明天清醒了一看,一准儿傻眼。”沈念秋被他诙谐的用语逗得差点笑出声来。
等他们买了单,深一脚浅一脚地互相搀扶着出去,明明说话都大着舌头,身体完全失去了控制,驾车出去的时候却一点也看不出有什么异样,沈念秋暗暗称奇,觉得他们都像那种古代的武林豪客,已经练成类似乾坤大挪移的神功,只要一开车,那身体构造就异于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