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也是相信你的,我以为咱们俩是好兄弟,是知己,你肯吓我,肯哄我,肯关心我,我觉得这关系应该是比情人更稳定才对。可你总是神出鬼没,让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两年没有行踪,一出现,你已经摇身一变成了惠佳的太子,我不知道该怎样像从前一样和你交心。”
“骄阳,这两年的事,我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你,我不是不想和你联络,而是没有办法。”李鼎一忽然觉得这些实在无从说起。
“你去了外星?”
“我……”
“找阿凡达去了?”
“我知道你觉得不能理解。”
骄阳摆摆手,长舒了一口气,吸了吸塞塞的鼻子:“你的做法,我只是有些不舒服,但你也许有你的道理。不过曾毅勋的事,我真的完全没有想过,这些日子,我真的打算和他开始新的生活了,他让我感觉看到了新的曙光,我还以为……生活有了转机,可是现在……”
夕阳已经掩去了半边颜色,通红的映照在山谷里,慢慢在她哭的红红的眼睛里晕开。骄阳觉得很累:“其实,这几天,我真的觉得,我有点喜欢曾毅勋了……”
重新坐回车上的时候,骄阳两只眼睛已经哭的红肿不堪,早晨出门前的淡妆已经冲刷不见了,头发也被风吹的凌凌乱乱。一路走在盘山公路上,夜色微暗,她想到两年前,也是从延平回南陵,也是自己和李鼎一,自己的心情犹如今天一般,可李鼎一却不同了,当年的北京吉普早已经变成了豪华越野车,落魄男孩成了头顶光环的富豪。
骄阳这才知道,原来这世上很多事情,很多人都在变,只有自己在原地踏步,所以当自己知道真相的时候,是那样难受。
口袋里的手机,今天已经响了无数次,都是曾毅勋打来,他一定是着急了,骄阳自从知道了合同的事,不知该怎么面对他,是指责?憎恨?怨毒?或者是麻木和慌张?一次次的按下了拒绝键,而后是更加猛烈的手机铃声。
“我猜曾毅勋急的已经快拆楼了,你不如接了算了。”李鼎一掌握着方向盘,适时的提醒她。
骄阳愣愣的攥着手机,一言不发,红红的眼睛涩涩的,脑袋里快麻木了。
夜路深长,骄阳这次却一点睡意都没有,车灯照在几十米外的距离,宽广辽阔。前面的牌子上指示前方到达忻州,她知道这里是南陵和延平的必经之路。在收费站的前面,映着明亮的路灯,她看到了曾毅勋的车……
“为什么不接电话?”曾毅勋显然是极力压制怒火,可看到骄阳平安,心里也算舒了一口气,“你哭过了?”
曾毅勋转念想到骄阳这趟是来拜祭桑家珉,料想是触景伤情:“过去的事情,别太放在心上,哭多了会伤身体的。”
“曾毅勋,我这次不是为了家珉哭,而是为你哭。”骄阳站在风口,脸上的泪水早已经被风干了,只剩下眼睛肿胀酸涩。
“我?为什么?”曾毅勋一脸诧异的神情,看着眼前的人,情绪和前几天有了根本的改变,一瞬间,他心中泛起一丝慌乱。
“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才对。”
“我不知道你在讲什么。”
“我一直都很信任你,我还以为,在我认识的所有男人里面,只剩下你是最可信的,到今天我才知道,完全不是这样,我一直都像个傻子一样,被你骗的团团转,还高高兴兴的答应和你在一起!”
“到底怎么了?!”曾毅勋着急的质问,顺着车灯的方向,看到停在路边的豪华越野车,李鼎一打开车门,下来站在一边,神情泰然。
曾毅勋脸色铁青泛紫,顿时心中明白了些什么:“是不是这家伙让你误会我什么?”
“我是这么容易随便误会别人的吗?如果没有确凿的事实证据,我永远都不会相信你会做这样的事!”骄阳觉得嗓子打颤,声音中带着呜咽。
曾毅勋抓住骄阳的肩膀,却几次被她挥开,情急之下猛然拉住她的胳膊:“到底什么?不管姓李的跟你说了什么,你都不要相信!他只是想对付我!想一步一步达到他的目的罢了!你不要受骗上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