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泰国半年,当我从老挝边上的湄公河畔骑着单车,看看泰国那边,心里就想:“反正这么近,或者也应该回去。”但心里的惰性和惯性使然,不愿改变原来行程,我原本是计划踏单车从老挝去云南的西双版纳。促使我回泰国,是因为单车的后变速器(俗称波脚)变形,而在这个地区最佳的单车补给站都在曼谷。这么一想,像是找到合理借口,我决定改变我从没确定过的行程,暂时放下踏单车游神州大地的梦想,重返泰国。
回到曼谷,当然又遇到Oat。
二十五岁不吉之年
Oat这时在救伤队当义工,踏自行车在市内巡逻,每遇意外,他总是风驰电掣赶到现场替伤者急救。而我住的旅馆在Ratchadamnoen Klang大道,颇为接近民主纪念碑。某天我去看Oat工作的情况,刚好没什么意外,我们便坐在街道旁边的长椅上聊天。这时大马路上突然传来撞车声,没有人呻吟惨叫。被撞的是一头狗,电单车司机不顾而去。
Oat看着那白色小狗垂死躺在路上,不知生死。过了三秒钟,白狗忽然呜呜地吠,Oat想也不想,骑着自己的单车冲出马路,要把小狗抱回来。
晚上马路凶险,Oat谨慎地亮了单车头灯,给过路司机讯号,却见一辆电动三轮车横冲直撞,Oat机警一躲,这才没事。我一直站在路旁呆看,没想过伸出援手,这时才醒觉,立即跑出去替他推着单车,一边给其他司机打讯号,一边和Oat回到路旁。
还没回到人行道上,Oat就忍不住把白狗赶忙抛在地上,白狗受惊,居然自己站起来,径自离开。只听Oat说:“哎,它咬我啊!”我一看,Oat的手指上被咬出血,伤口不算严重并已立即消毒,但万一有狂犬病怎么办?
我对狂犬病的认识不多,第二天Oat又要去上班,我便上网找相关资料。看到的都是:“只要及早处理狂犬病,很易医治。等到狂犬病的征状出现,治愈率极低,性命不保。”我吓一跳,想一想如果Oat真的因为救狗而患上疯狗症并毒发身亡,那岂不很惨?
Oat自己也有点犹豫,他像是自我安慰:“应该没有狂犬病吧……”我问他是肯定没有,还是不肯定有。他说:“那又不太肯定没有……”网站上也对“不肯定”的情况提供了处理方法:如果不确定袭击你的狗有没有狂犬病,就应该打疫苗。后天Oat刚好有假期,他思前想后,最终还是乖乖地跑了去打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