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吕品来不及解释,杨焕已贴过来,封住她的唇,轻啄慢碾,“我故意的,口口,那些都不是真的——我承认我混蛋,后来我是和她在一起过一段时间,但是我从来没一脚踏两船……”“我知道,杨焕你别这么幼稚,”吕品试图推开他,杨焕又加重力度,仿佛距离的缩短能增加她相信他的可能,“是是是,我幼稚,你一直没有别的男朋友,我还乱七八糟的谈过几个——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做这么幼稚的事情,我其实就想看看你吃醋……”
“我没吃醋……”每次都来不及说一句整话,杨焕便迫不及待地侵袭进来,眼神里燃点着浓重的欲望,含糊地问:“那为什么?”不等吕品回答他又自问自答道,“你没有安全感?不信任男人?因为你爷爷在你奶奶怀孕的时候偷吃你姑妈的奶粉钱都是去外室家里求来的?因为你爸那个陈世美?”他的手从衣服下摆里摸索进来,烫在腰间蜿蜒上来,仿佛沉寂的火山忽又活过来,“口口,我都想过的,你别以为我真的什么都不关心你,这些年我想过很多很多,我经常想你为什么突然不爱我了,还是我什么地方做得不好……我还专门看过很多心理学的书,里面都分析过,你这种成长环境的女孩子心灵特别脆弱,”吕品哭笑不得,刚欲开口,他另一只手也麻利地拉开她外套的拉链,从她略显嶙峋的锁骨轻抚下来,染出一路绯红。其实有记忆的不止是大脑,身体也有,他的呼吸、爱抚、亲吻、缠绵,每一样都曾在她心里刻下深痕。即便睽违多年,在肌肤重逢的刹那,它们仍清晰地认出彼此,缠绵纠葛,辗转相吸。
“男人和男人是不一样的,我不会学他们,”从眉毛到眼睛,从耳垂到双唇,杨焕马不停蹄地唤醒她身体每一处的记忆,“我发誓,我不会学他们——”熟悉的是身体对他的记忆,陌生的是他的温柔和脆弱,“口口,我们重头来过。”
杨焕一贯嚣张的声音里透着脆弱,他的眼神顽强炽烈,却染着些许黄昏的色彩,一点点,只是一点点,已让她融化其中。
他在她耳边喃喃低语,她的身体开始不听使唤,手伸出去想推开他,却被他一把拽过来支在胸口,变成愈加暧昧的姿势,仿佛身体每一个部位都在纠结缠绵。商务车的好处显现出来,宽敞,他很轻松地就把她推到后座,进入一个相对隐秘的空间。她骂他王八蛋,骂他浑球,二十七年文文静静从来没说出口过的脏话全抢着蹦出嘴来,他不管不顾,急迫地把她衣服扯开,又俯下身堵住她的唇。她咬住他,合紧牙关,尝到血腥味道的刹那他冲进她的身体。异乎寻常的顺利——出乎杨焕的意料,也出乎她自己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