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也是这么想的。进职场得从基层干起,进生意场也从小买卖做起,我觉得这个路线不会出错。”
“而且,我再告诉你,”任远呷了口茶说,“茶楼也好,酒楼也好,都有个附加功能,那就是信息流通。你想想当年,孙广信要是不开了个海鲜酒楼,哪能结识石油商人?要不是搞石油设备,他哪有今天?岳伟说餐饮娱乐这种服务行业是点头哈腰,我倒不觉得。外头点头哈腰的是迎宾、服务生,咱们当老板的,打点好工商税务就行了。再退一步说,”任远卖了个关子,脸上浮现一丝不易觉察的笑容,其中透着野心和霸气,“真等我酒楼做起来,谁对谁点头哈腰还不一定呢!”
“拿你没辙,谁不知道做房地产最挣钱,做餐饮娱乐最累?你丫就是有钱烧的,好好的爷不当,去当孙子!”岳伟嘟囔着。
任远眯着眼笑不说话。我相信任远自有任远的主张,我还相信,任远说行就肯定行,我自己设计的这个择业再创业的路线是没错的。至于岳伟,别看他现在不想干,真到我们动起手来,他说不定吵吵得最凶。
两年之后的首次相聚,我就单刀直入把自己的想法合盘托出了。这是积攒下的默契使然,我对任远放心,他对我也是知无不言。现在,我的火锅店生意火爆,朝着连锁店的目标长驱直入,我仍旧怀念宁圣轩的那次相聚,让我的命运朝着一个新的方向转移了。
那天晚上,我们东拉西扯说了很多,临说再见前,岳伟问我:“钱总管,你的酒楼什么时候开张?”我说:“我先探探路,找些前辈取取经,怎么也得筹划一年左右。”
“哦,那好,到时候算我一股吧。”岳伟眯着眼睛似笑非笑,好像肚子里冒着坏水。
“死胖子,你有没有脸啊,放着爷爷不当当孙子。”任远拿他调侃着。
“靠,爷爷不都是从孙子当起的么?”岳伟永远都有理。